<tr><td>
白衣男子突然起身,冷道:“帶路吧”,卻看也不看桌子上那一萬兩銀票,倒是一旁的小二盯著桌子上的銀票,腳在發抖,一萬兩,天啊,可以娶一百個老婆。
寧相神色一訝,稍現即逝,不知這個白衣男子為何會臨時改變主意,微笑道:“好”。
這個時候易寒如何能讓看中的保鏢兄被別人搶走,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隨意幾下拍掉身上的塵土,落落大方道:“這個公子可否邀我一同前去品嘗美酒”,寧相微微一笑點頭,對于易寒一身鄉巴佬的裝扮并不為意。
四人來到寧相所居住的房間,這不是一間普通的廂房,房間很大,是個套房,臥室與大廳被屏風隔了開來,這倒免去很多尷尬。
寧劍畢恭畢敬緊挨著寧相身后,而白衣男子遠遠跟在后面。
易寒,寧劍,白衣男子三人坐了下來,重新上了些小菜助酒,一壇尚未開封的女兒紅擺了上來,看來寧相早就安排好了,奇怪的是,有四張椅子,寧劍卻只是站在寧相身后,并沒有坐下去。
寧劍眼神不時敵視的看著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似乎能感覺到這寧劍的敵意,只是在她絲毫沒有半點動容。
寧相拍開封蓋,一股醇香純樸的酒香傳了出來,酒有好壞,一個是酒香,再是酒味,三是酒意,這酒香已是上上之選,不知這酒味如何,易寒不由蠢蠢欲試,嘴饞起來。
突然一旁的白衣男子似有深意的看了易寒一眼。
寧相先給白衣男子倒了一杯,一個壇口如盤的酒壇子,一個是杯大如指的小杯,倒起來顯的怪異,不過奇怪的是,那酒壇子拿在寧相手中就像活物一樣,并不顯得笨重,一條細入銀絲的水線緩緩的傾留入小杯之中,滿滿的一杯倒上,卻不溢出半點酒星子,對著白衣男子道:“兄臺如何稱呼”。
“顏羅”,白衣男子依然語氣冰冷,這個不茍笑的男子對于寧相的盛情并不買賬。
易寒微笑著看寧相,這寧相雙手修長白皙,靈活柔軟,舉止優雅倒有點女兒家的姿態,他第一眼看到寧相的時候就在懷疑,這寧相是不是女扮男裝,只是瞧她胸前并沒有突出才一時無法肯定。
剛剛在與寧相一同前行的時候就特意往他身上靠近,寧相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女子特有幽香,在這方面他嗅覺靈敏過人,能聞一般人所不能聞。
雖然寧相用其它氣味掩蓋,但終究逃不出他的鼻子,盡管如此他也還是只有五分把握,以前也還是遇到一些怪異的男子,身上也有這種女子獨特的體香。
一會再試探一下對方胸口是否有料,想到這里腦中開始意淫,臉上表情卻是道貌岸然。
給顏羅倒完,寧相又給易寒倒了一杯,“兄臺,你如何稱呼呢”。
“寧兄,在下易寒”,易寒對于寧相的熱情報以微笑,一旁的白衣男子突然身子一顫,雙眼爆閃出奇異的光芒,隨即恢復了平時的冷漠,這一絲微小的舉動還是被一直關注他的寧劍察覺到了。
寧相給自己倒了一杯道:“顏兄,易兄,我們先飲一杯,一試酒味,再暢聊如何”。
易寒莞爾笑道:“好,一干而盡”說完就毫不客氣一飲而盡,大贊道:“好酒,沒想到寧兄竟私藏有這等好酒”。
寧相卻
<td><tr>
沒有易寒這么豪爽粗魯,他微微用手袖掩住飲態,慢慢的把飲了,一杯下去,寧相那嘴唇變得更為濕潤紅彤,白衣男子則是輕輕抿了一口。
易寒笑道:“顏兄,寧兄都說干了,你為何只是輕輕抿了一下”。
咋聞此,白衣男子臉色冰霜突降,冷道:“我勸你還是少管我,我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寧相連忙緩和氣氛,“易兄,顏兄恐怕不勝酒力,無須強求”。
這個人做保鏢能力是不弱,只是情緒不太穩定,說不定那天他一發瘋,小命就無緣無故的沒了,想到這里對顏羅的興趣大減。
寧相道:“易兄,你此次是要前往何處。”
易寒笑道:“秦淮”,說完就拿起酒壇子給寧相和自己倒了一杯。
寧相輕輕抿了一口,透過細細的唇隙,可見到一條粉艷的小舌將酒卷入喉嚨,眼睛半瞇,一臉細細品嘗美酒的癡態,易寒只是一瞥,呆了一呆,便感覺到自己的心卜卜狂跳,他知道自己已經被這個女扮男裝的女子吸引了。
寧相道:“哦,如此甚巧,我也是要去金陵,我與易兄倒是有緣,不知易兄去金陵所為何事”,易寒一飲而盡,將心中遐想趕走,面容一整,正要回話,寧相突然抬手,阻止他說話,道:“易兄先別說,讓我猜一下如何”,易寒微微一笑凝視著對方。
寧相看著易寒,兩人目光相接,驟然移開目光,笑道:“此時恰逢秦淮燈會,我猜易兄是要賞花而去,都說秦淮十美,都是天下絕色,難道易兄也有此愛好,不甘千里而來”。
易寒訕訕一笑,道:“我很少出來走動,剛剛在樓下的時候才知道恰逢秦淮燈會,至于秦淮十美,我也是聞所未聞”
寧相笑道:“秦淮十美雖美,但我知道至少有一人遠勝十美齊聚”
易寒訝道:“何人,竟讓寧兄認為比十美齊聚還要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