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應道:“送給你啊。”
青鳳應道:“好吧,反正也用的上。”說著望向易寒笑道:“你真細心,竟連這種東西也備了。”
易寒淡道:“不就是一個香囊。談不上細心。”
青鳳訝異道:“香囊,你自己聞聞看哪里香了。”說著露出很感興趣的笑容問道:“易寒,你該不會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吧?”
易寒好奇道:“不是香囊嗎?”
青鳳應道:“當然不是!”
易寒問道:“那是什么東西?”
青鳳好笑道:“這東西是女人用的,男人卻永遠也用不著。”
易寒著急道:“到底什么東西?你倒是說清楚一點,省的讓我亂猜。”
青鳳一時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朝自己小腹下面指了指,說道:“這繡囊是放在這里的。”
易寒脫口應道:“祛除異味?”
青鳳頓時撲哧大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好一會兒才強忍著笑意道:“好吧,我服你了。”
青鳳越是如此,易寒越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東西?你直說啊,不要拐彎抹角的。”
青鳳笑道:“你真有趣。”
易寒無奈道:“算了,我問別人就是。”
青鳳笑道:“為了讓你不遭殃,我還是告訴你吧,這錦囊內裝的是炭粉和銀丹草的粉末,吸血祛除異味用的,明白了嗎?”
易寒驚訝道:“你是這錦囊是女人來月事時用的東西。”
青鳳微笑點了點頭。
易寒驚訝道:“那為何做的如此精致漂亮?”
青鳳淡道:“以美遮污的道理你不懂嗎?”
易寒道:“原來如此。”女人的月事本來是男人比較忌諱的事情,可是這樣一來就讓人感覺不是那么在意了,且增加了些隱秘的趣味,贊道:“不知道是誰發明了這東西,真是聰明。”
青鳳笑道:“說起來你不會相信,發明這東西的是一個男人。”
易寒笑道:“早些時候我還想把這個當做小禮物送給別人,實在是”卻不知道怎么形容。
青鳳笑道:“在很久以前有一對戀人,他們十分相愛,男人對女人十分照顧,生活之事無論巨細都十分上心,有一天”
兩人說著說著竟聊起一些紫荊國的風土人情,趣聞故事來,說著不知不覺竟已經到了三更,易寒困得打了個哈欠,說道:“不早了,還是睡下吧。”
青鳳點了點頭,主動為易寒寬衣道:“今晚,我來侍枕。”
易寒困得只想早點睡下,卻沒有想太多。
兩人和衣而睡,擠在一張并不寬敞的木床上,由于有些擠,青鳳只得縮在易寒的懷中,一開始還有些調皮的輕輕撫摸易寒的手,一會之后在溫暖和困意的雙重下卻睡了過去,她今天已經等得很累了。
隔日,易寒返回席府,米憐仙過來找他,易寒卻在呼呼大睡,在米憐仙硬生生叫醒了之后,在聽了米憐仙講述來意之后,易寒懶洋洋道:“我今天不想出去,只想在屋內睡覺。”
米憐仙不悅道:“你怎么這般懶惰,卻強行將易寒從床上拉了下來。”
易寒只得下床穿上衣衫,米憐仙也不避嫌,看著易寒道:“你是不是半夜出去做賊了,怎么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
易寒穿上衣衫之后,問道:“你想去哪里呢?”
米憐仙道:“是我問你想去哪里才對。”
易寒苦笑道:“我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今天哪都不想去。”
米憐仙道:“我先帶你出去吃飯吧。”
易寒道:“這個可以有!”
兩人走出米府打算找間酒樓用餐,剛走出門口,便看見府門口不遠的地方停著一頂“剛馬”,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上前問道:“是易先生嗎?”
易寒好奇的點了點頭。
男子尊敬道:“先生請上馬,我家小姐有請。”
易寒問道:“可是才三小姐?”
男子點了點頭,應道:“正是!”
易寒道:“我今天好像沒有什么空閑。”
男子道:“先生,我們早早就在這里等候,好不容易才等到先生出來,請先生莫要推辭。”
易寒看著米憐仙說道:“這樣吧,你自己一個人去,我去赴才三小姐的約。”
米憐仙一臉不悅喊道:“不行!”
易寒道:“好吧。”突然說道:“對了,我房間桌上有個包袱,你去把我拿出來。”
米憐仙聽易寒肯妥協,也沒多想,笑道:“你等著,我馬上就去拿。”說著匆匆返回去拿東西。
待米憐仙進入府邸,易寒對著男子道:“我們快走吧。”
男子心領神會一笑,讓易寒上了剛馬迅速離開。
米憐仙回到易寒房間,見桌子上空空如也,立即恍如自己上當了,快速追了出去,走出府門,卻哪里還看的見易寒的蹤影,氣的原地跺步,怒罵道:“你有本事,就永遠都不要再遇到我。”
卻是被氣的一肚子火,再這樣下去,可是要輸了,這易先生對她卻好像一點意思都沒有。
易寒實在不想跟米憐仙糾纏,他本來煩惱就夠多了,能離她遠點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一會之后,剛馬停了下來,只聽那男子道:“先生,到了。”
易寒下了剛馬,卻看見眼前是一件十分普通的府邸,憑才家的財富要建造一件如此奢華都府邸都是能夠辦到的,但是智者懂得低調,明哲保身,最忌諱風頭過盛。
易寒在男子的帶領下走進府內,府內建筑布局處處平凡,沒有過分引人矚目的地方,可越是如此,卻越是讓易寒感覺一種穩如泰山不倒的感覺。
男子領著易寒走進大廳坐了下來,府內婢女奉上香茗之后,又姍姍而已。
一會之后,才三小姐走了進來,比起昨夜卻更是精心打扮一番,一身羅衣紗裙,頭戴簪飾,珠光生輝,嬌軀散發著嬌媚的芳情。
易寒起身笑道:“才三小姐今日可是更加動人了幾分。”
才三小姐笑道:“謝先生夸獎,先生快請坐下。”
兩人坐了下來,客套幾句之后,易寒笑道:“不知道才三小姐今日可有什么安排?”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今日我要告訴先生,他的身份背景。”
易寒笑道:“小姐請說。”
才小姐道:“他叫所格圖,所姓乃是紫荊國九大姓氏之一,所格圖更是出身所姓正脈。”
易寒從書中了解到,在紫荊國的姓氏,有正脈和旁支,正脈一直保持有姓氏所代表的尊貴地位,而旁支只保留姓氏,就似皇族一般,只有一脈傳承為帝,余者卻漸漸沒落分散,你的祖先是皇親國戚,可是三代之后,最多沾上一點邊而已。
易寒點了點頭,才三小姐繼續道:“這所家乃是一大族,這所格圖更是家族中出類拔萃的人物,現職紫荊皇城禁軍統帥。”說到這里停下看著易寒的反應。
易寒問道:“不知道這所格圖年紀多少?”
才三小姐道:“剛過三十。”
易寒道:“那可以算年輕有為,難怪才三小姐對他如此盛贊。”
才三小姐笑道:“先生莫不是感到壓力了。”
易寒笑道:“面對如此俊才,壓力當然會有,怎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此俊才,才三小姐卻不愿意與他蒂成良緣呢?”
才三小姐笑道:“不瞞先生,才家與所家素來交往親密,兩家人之所以會撮合這門親事,卻想親上加親,而對于我個人來說,卻非我所愿。”
易寒心中明白,政治聯婚一直是保家族長盛不衰的手段之一,笑道:“才三小姐不喜歡這所圖格。”
才三小姐笑道:“我一直把所圖格當做兄長看待,從未有過這方面的意思。”
易寒笑道:“這么說也算青梅竹馬,只可惜郎有情妾無意,實在可惜。”
才三小姐笑道:“正是因為這當中有許多無法出口的難處,所以才請先生幫忙。”
易寒笑道:“才三小姐,你家中的長輩聽到風聲,一定會抗拒我和你的交往吧。”
才三小姐道:“當然,先入為主,他們心中的良婿早就認定了所格圖,其他人卻一定會心生抵抗心里,不過所格圖這人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太過驕傲,驕傲到近乎自命清高的地步,只要讓他感覺到他比先生不如,一定會主動放棄,到時候家中長輩也就沒有什么可說的。”
易寒道:“再說說這所格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