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中的場景,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
賀清宛忽地想起,當時邱瑾亭和鄒太醫的奇怪對話,還有她孕期的各種節食……原來都是不希望被人發現孩子的真實月份!
走在回花廳的路上,賀清宛覺得,自己總算解開了所有的疑點。
剛才聽成陽公主的口風,是認為這孩子雖然來得早,卻也必定是蔣軻的無疑。
但賀清宛卻并不這樣想。
那個孩子,擺明并不是蔣軻的!
別人不了解情況,她可是在靖遠侯府的楓院里小住了數月的!
蔣軻對邱瑾亭的漠然疏離,沒有人比她看得更清楚了。
再想到宋世祥衣裳里夾帶的那條裙帶,邱瑾亭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似乎已經呼之欲出了……
賀清宛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怒氣還能比昨晚更勝。
而當她終于在花廳等到了成陽公主,賀清宛已經沒什么可探聽的了。
只說是多日未見舅舅和舅媽,今日特地過來請安,強打著精神寒暄了幾句,就告辭了。
成陽公主雖然感到有些古怪,卻也沒當回事,只當她是因為宋世祥失蹤的事心里不安,想要尋找靠山之類的。
待到賀清宛回了承平侯府,表面上早已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翌日,便有消息傳出,承平侯府的二奶奶,小產了。
賀清宛小產的消息,陸清容還是從唐h的口中聽來的。
這一日,陸清容受邀來王府賞花,在含苞待放的桃花樹下,唐h和她二人獨處之時,提起了這件事。
“之前都沒聽說她有了身子,怎么突然就小產了?”陸清容嘆息一聲。
“何止是咱們沒聽說!連承平侯府里的人,也都是等她小產之時方才知道的!”唐h語氣難免夸張,“都已經快五個月了,竟然瞞得嚴嚴實實,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那么大的月份,說沒就沒了?”陸清容難免狐疑。
“誰說不是呢!我這也是聽宋妙雪說的。”唐h提起自己
府里的這位側妃,先是頗為尷尬地笑了笑,才接著道,“前幾日,她還以此為借口,回了一趟承平侯府,說是要去探望賀清宛。回來之后,提到小產的事,說是賀清宛一直不知道自己有孕,方才沒有注意,一個不留摔了個跟頭,才釀成如此悲劇……”
“不知道自己有孕?”陸清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反正我是不信的。”唐h直接說道:“近五個月的身孕,自己不知道,賀清宛何嘗能干出這等傻事?”
陸清容跟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