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日的拜佛之行,卻注定了不會太順利。
隨著靖遠侯府的馬車離光隱寺越來越近,卻并沒有見到往日那般熙熙攘攘的人群。
今兒個他們出來得并不早,按理說該是正好趕上最擁擠的時辰。
實則不然。
等到馬車停在光隱寺門前,周圍的香客,尚不及山腳下的人多。
只見光隱寺雖然寺門大開,卻有幾個侍衛裝扮的人在門口把手,一副任何人不得入內的架勢。
偶爾有幾個人想試著進去的人,無一例外地被趕了出來。
陸清容下了馬車,面露好奇地往寺門里面望去。
只見視線所及之處,正是大殿之前的那條青石甬路,此時空蕩蕩的,看不到什么人影。
盡管看不到人,卻并不難猜。
只因門前那些侍衛,一看就不是出自普通的官宦人家,即便是公侯府邸,都不能如此逾矩。
蔣軒那邊,更是只看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人,但仍是派墨南上前詢問。
墨南很快便回來:“是太子妃帶著皇長孫前來祈福,這才不讓任何香客入內。”
蔣軒的表情沒見什么變化。
陸清容卻吃驚不小。
并非對太子妃和皇長孫有所畏懼,只是感到十分奇怪。
蔣軒身處漠北之時,陸清容曾經在光隱寺的后院,見過太子妃和皇長孫,正是陸呈煦和賀嵐動手的那次,當時皇長孫還出來幫著煦哥兒說過話,雖然后來得知這里有些是虛……
陸清容奇怪的是,那次太子妃和皇長孫都是微服前來,完全沒有擺架子、講排場,始終未曾影響到其他香客禮佛。
而今次,如何這般大張旗鼓?
算一算,太子的忌日,也已經過去了啊!
陸清容百思不得其解。
心想這次他們恐怕是白跑一趟了,陸清容轉身就要回去馬車里。
蔣軒卻一把拉住了她:“來都來了,總不好就這么回去!”
話說得輕松,但陸清容注意到,此時蔣軒的神色,透著一種異樣的嚴肅認真。
只見蔣軒即刻上前去,親自和那侍衛首領說了幾句話。
陸清容離得遠,聽得并不真切。
只是看到那名侍衛首領,立刻就轉身跑進了寺內。
久久不見回音,蔣軒的臉色愈發凝重。
而此時,剛從大殿出來,打算去后院歇息的太子妃和皇長孫,正因為蔣軒的事產生了分歧。
“既然是靖遠侯世子,就讓他們進來吧,反正咱們已經拜過了。”太子妃這話雖然是看著皇長孫說的,其實已經可以算是下令了。
偏偏此時,一向溫潤知禮的皇長孫,突然一反常態,輕輕拽了一下太子妃的袖子,低聲說道:“既然咱們這次來禮佛,皆因您被父王托了夢……為表誠心,還是慎重些的好。”
下之意,是不打算讓蔣軒他們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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