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懷疑到二皇子了?”陸清容對自己的傷倒不甚在意,只是有些擔心起唐h了。
“這還不很確定。”蔣軒愁容不減,“只是若不盡快查明真相,恐怕這會變成插在皇上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想起二皇子,這根刺的作用就會凸顯出來,遺禍無窮。”
陸清容隨即明白過來:“而查案需要的時間越長,這根刺扎得也就越深,到時候即便能連根拔起,恐怕也難以恢復如初了……”
“正是如此!”蔣軒頗為激動,沒料到陸清容也能想到這一層,“皇家爭斗,歷來如此,這一招果然夠狠。”
“皇上可曾派人詳查此事?”陸清容追問。
“暫時還沒有大張旗鼓地宣揚開來,如今只是命順天府尹繼續往下查……”蔣軒的語氣夾著幾分無奈。
皇長孫遇刺,這么大的事,大理寺、都察院、刑部,竟然全都沒有用到,而是讓順天府尹去查?
難道就因為他是先太子的親信,所以認定
他必然會更加盡心盡力?
陸清容越來越搞不懂了。
只是關于二皇子的事,她并沒有和蔣軒就此深談過。
蔣軒與其交往甚密,這似乎是毋庸置疑的事,雖然在外人并不十分明顯,但蔣軒卻沒有刻意瞞過自己。
只是親密歸親密,在爭儲一事上,蔣軒卻從未像某些朝臣那般,輕易站隊。
故而對陸清容來說,她并不確定,蔣軒只是跟著著急,還是打算采取些行動。
“那咱們……”陸清容輕聲開口試探。
“既然事情被咱們趕上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蔣軒表態,“只是不知道王府那邊的情形,我這就過去一趟,回來之后再做打算。”
“我也去!”陸清容也想見一見唐h。
“……”蔣軒看著她的右臂,似乎很是猶豫。
最后還是沒能說服她,蔣軒只好帶上她一起,往景王府去了。
一路上因怕顛簸,馬車行駛得極慢,足足半個時辰之后,才到王府。
只見景王府外表看上去秩序井然,一切如常。
從守門的侍衛,再到迎上來的內侍和侍女,皆如往日一般恭謙有禮,不見一絲慌張。
進入王府,陸清容便與蔣軒分開,被請去了內院。
景王妃唐h在正屋里見了她。
只見唐h身著一件玫瑰色繡金云紋刻絲褙子,芙蓉色綜裙,頭發挽起凌云髻,一整套赤金鑲寶石頭面顯得極為端莊。
見到自己前來,也不緊不慢地吩咐侍女上茶,寒暄之辭不緊不慢,從容得體。
陸清容見狀,甚至懷疑自己和蔣軒是不是想多了,這事,景王和王妃壓根就沒放在眼里?
然而待到屋里的一眾侍女盡數退下,唐h才將真實情緒表現出來。
沒有任何鋪墊,唐h直接感慨道:“簡直是欺人太甚!那個小廝我也是知道的,從小就跟在大哥身旁,伺候筆墨,旁的什么都不會!做刺客?不是我夸口,就他那副身板,給我一把刀劍,恐怕他連我都打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