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直沒想明白,她為何那么想要縣主進宮去赴宴。”陸清容說道。
“在女學的時候,你三姐和縣主很親近?”蔣軒問。
“就因為并不親近,我心里才總覺得古怪,就怕里面有什么玄機。”陸清容實話實說。
“端陽節還有好幾日才到,我會留心看看。”蔣軒沉默半晌,接著道:“至于你三姐的話,還是如實給縣主傳過去吧。她自小就時常在宮中行走,這點警醒還是有的。你覺得古怪,她必然也會掂量一二。”
陸清容微微頜首,心中暗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而且以邱瑾亭近日的性子,或許根本就不打算去赴宴……
蔣軒暫且把這事放在了一邊。
“一會兒我去一趟武定侯府,晚上就不陪你用飯了。”蔣軒解釋道:“這次崔
琰走得急,明日便要動身,我過去與他和江凌聚一聚,權當是送行了。”
“江凌?”陸清容并不避諱,疑惑道:“他不會又要去漠北吧?”
蔣軒點頭:“我也不甚理解。他今年剛剛考中解元,若換了別人,定是在家埋首苦讀,希望明年的會試一鼓作氣金榜題名。像他這般自信的,著實少見。”
陸清容卻知道,江凌并不是自信,而是壓根就不在乎這些功名。
即便是狀元,在他心里,估計也就只有拿來跟他父親江慎之討價還價這一個功用,再無其他。
“如你所說,武定侯世子已經有過漠北作戰的經驗,還需要他作甚?”陸清容搞不懂。
“不是崔琰要請他去,是他求著崔琰帶他去的。聽說是在家里和父親起了沖突,才一門心思要出去躲清靜。”蔣軒說道。
“去戰場上躲清靜!恐怕也就他才能干出來這種事。”陸清容由衷感慨,伴隨著苦笑。
看在蔣軒眼里,苦笑也是笑。
發現了蔣軒的異狀,陸清容接著道:“是想起了之前我二姐和**姐都提到過,如今解元郎家的門檻,都要被媒人們踩破了,所以才格外想要清靜吧!”
這并不是什么秘密,而是早已傳得街知巷聞了。
蔣軒自然也知道,甚至包括江凌那個稀奇古怪的選妻標準。平日里沒少被崔琰拿來打趣,說他喜歡愛讀書的女子固然好,但既然不喜歡女紅,不作要求也就是了,偏偏要把“不善女紅”當做一條標準,如此一來,哪里還能找到符合要求之人……
失神片刻,蔣軒轉而問道:“你要不要一起去?武定侯世子夫人肯定十分歡迎。”
陸清容連忙搖頭,她今天實在沒有出門的力氣了。
“等武定侯世子走了,我再過去陪**姐說話吧,今天就不跟你們湊熱鬧了。”
蔣軒沒有強求,囑咐過她早點歇著,才一個人離開。
陸清容卻沒歇成。
蔣軒前腳出門,梨春院的人后腳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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