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做的事,我不會賠。”溫梨初咬了咬牙,語氣格外堅定。
突然間,一道清冽的男聲插了進來——
“你為什么篤定,是她偷了你的東西?”
許南喬神色一怔,抓著溫梨初的手下意識地松開了。
溫梨初抬起眼,發現早就走遠的謝凜不知什么時候折返回來。
男人面色冷漠,身上仿佛散發著強烈壓迫感。
許南喬咬了咬唇,支支吾吾道,“因為……只有她有最大的可能……”
謝凜淡漠地掀眸,“全靠猜嗎?我記得教室里有監控,去調監控看看吧。”
“這比你的感覺準確。”
監控……
許南喬睜大了眼睛,神色微微僵硬,她從一開始就沒想到這樁……
最后,當著全班同學和班主任的面,體育課那段時間的監控被調取了出來。
監控顯示,溫梨初從頭到尾就沒離開過自己的座位,更不可能去許南喬的座位上偷東西。
一時之間,許多人都為自己之前對溫梨初的誤會和偏見感到羞愧。
許南喬卻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可我的發卡確實不見了……”
謝凜瞇起眼睛打量了她好幾眼,最后繞到她身后——
男人伸出手,從許南喬后腦勺濃密的頭發里抽出了一個發卡。
他嗤笑道,“你的發卡一直戴在頭上,壓根沒有拿下來。”
至此,一切真相大白。
許南喬不僅僅向溫梨初道了歉,還被迫寫了檢討書,拉偏架的班主任也被校領導懲罰。
溫梨初“沉冤得雪”。
她本想好好向謝凜道謝,但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謝凜已經離開了教室。
她忍不住追著跑了出去——
但已經來不及。
她看見謝凜上了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然后揚長而去。
那一年,她16歲,謝凜19歲。
謝凜是意氣風發的豪門貴公子,而她留著厚重的劉海,面黃肌瘦,像一只丑小鴨。
多年后,她被寧家認回,重新回到京城——
然后,她再一次遇到了謝凜。
那個記憶中的男人變得更加冷峻,更加高不可攀。
而自己,也早已模樣大變,她不知道謝凜到底有沒有認出自己,她只知道——
自己塵封了許久的少女心事,在重逢的那一刻,不可抑制地破土而出。
所以,當后來她得到一個可以嫁給謝凜的機會,她喜悅,激動,像飛蛾撲火般義無反顧……
回憶如潮水一般侵襲著腦海,溫梨初躺在床上,眼眸里的酸澀濕潤愈發明顯。
“不是說沒哭嗎?”
男人慵懶低沉的聲線落在耳邊,他仍舊坐在她身邊。
溫梨初咬了咬唇,一時之間,心中各種情緒仿佛要噴薄而出,她突然失控地抬起頭,深深地望著謝凜的眼睛——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
話一出口,她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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