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沈昭眼里的淚盛得太滿，他沒有看見她眼底一閃而過的痛意。

落地窗外流星雨劃落的時候，周淮序正咬著沈昭軟肉，她雙腿貼在他緊實腰側，抬眸間瞥見外面浪漫光景，驚喜地突然跳起來。

“我要先許愿！”

沈昭推開周淮序，盤腿端端正正地做好，絲毫不顧某人箭在弦上的感受。

周淮序捏了捏眉心，再次把人摟到跟前，手滑到她腰際往下，輕捏淡聲，“許愿有用的話，那這個世界都不需要運作了。”

“許愿是表達心意的一種方式。”

沈昭被周淮序托著，他力氣大，她掙扎無果，嫌棄地戳了戳他胸口。

“知道你是現實主義，但也不能剝奪別人許愿的權利。難得見一次流星雨，你也別錯過，快許愿。”

周淮序低眸，看著她落在窗外的明亮眸色，“我當然不會剝奪你許愿的權利，但你也不能強行讓我去做我既不認同也沒興趣的事。”

沈昭：“……”

瞧瞧，這才跟她說真心話多久，老狐貍尾巴就翹上天了。

“難道你從小到大，一次愿望沒許過？”沈昭看著他說道，“你之前過生日，不是還會自己買蛋糕吃？”

“你也說了，只是吃蛋糕。你覺得我一個什么都不缺的人，需要許愿？”

沈昭眨了眨眼，漂亮淡粉的唇輕動。

周淮序：“？”

沈昭：“可是你缺我啊。”

淡漠的眸在一瞬間被漆黑墨染，流星雨很遙遠，但那光似乎同時落在沈昭和周淮序眼底。

沈昭聽見周淮序低低嗯了一聲。

不過不等她得意，他很快捏了捏她下巴，讓她側頭看窗外，“快許吧，等會兒沒了，再找我哭，我沒那個本事給你下流星雨。”

沈昭杏眸微瞪，“當男朋友哪有像你這么說話的，人家正常人腦回路，不都是女朋友要星星要月亮，都得想辦法摘下來嗎？”

周淮序無動于衷，“那你覺得，他們摘得下來嗎？”

“……”

“摘不下來，不也有平替。”沈昭小聲嘀咕。

周淮序平靜看著她，“所以結論還是，他們答應的都是做不到的事。”

在講道理這件事上，沈昭在周淮序這兒，一直占不到什么便宜。

不過她今天被他捧得很高，肆無忌憚得很有底氣，抬手勾住他脖子，任性地說：“你先許，不然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錯過我想做的事。”

她貼他很近，有意無意地蹭了蹭。

周淮序平靜勾起唇，似笑非笑扣住她腰往下，“我沒理解錯的話，你這也算是威脅，你知道威脅對我沒用的。”

沈昭拿出渣男語錄，“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再說，你最早威脅我的時候，可比這過分多了。”

周淮序停下撩撥她的動作，深看了她兩眼，視線掃過窗外。

“許完了。”

沈昭愣，“這么快？”

周淮序眉梢輕挑，摁住她坐在腿上，“你覺得我快？”

沈昭臉頰溫度蹭地一下升高，怒瞪他一眼，好奇問道：“那你許的什么愿望。”

周淮序倒是一臉沒所謂的樣子，正想開口，又被沈昭手心堵住唇。

“你別說！說出來就不靈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