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唐越也不知道,今天所做,后時卻帶來了不少的麻煩。
唐宇沒有算到老爹,轉頭便開始給三個媽媽算了起來。
生辰八字之類的他記得門清,算籌在龜甲中嘩啦作響。
三搖天,三搖地,隨后,那些墨玉一般的骨算籌就從龜甲中飛出,帶著詭異的氣息落在了桌面上,翻騰跳躍幾下,最后落定。
“嗯?”
黑灰雙色的骨算籌落定的圖形和位置,讓小唐宇頓時眉頭皺緊,這第一卦,他算的是藝真媽媽,怎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血光之災,而且就在今晚?
抬頭看了看表,五點四十五分,藝真媽媽已經下班,應該在路上了吧。
一邊抓起了電話,一邊伸手抄起了龜甲,那些骨算籌飛掠而入,鉆進了龜甲中。
沖出了自己的房間,電話那邊也沒有接通,這讓小唐宇心口一緊,藝真媽媽不會出什么事情吧?
心中焦急,甚至沒有來得及打招呼,就沖出了院子。
此時,李藝真剛剛坐上了車。
“藝真,走吧,回家!”
李藝真揉了揉額頭,感覺有些疲憊,最近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確實有些忙了,應該讓又芩回來分擔一些了。
公司越做越大,畢竟她才是秦氏集團的董事長,甩手掌柜可不行,自己也不是勞碌命,她莞爾一笑。
銀色幻影駛出了秦氏集團的停車場,匯入了京都的下班高峰車流中。
天師巷之外不遠處的一個拐角路口,一條岔路開進去是另一條巷子,巷子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里,很是安靜。
駕駛位上一個男人帶著鴨舌帽,壓得很低,遮住了臉,他的雙手死死地攥緊了方向盤,似乎很緊張,而帽子下的那張臉,正是陳亭傲。
鴨舌帽下的陰影中,陳亭傲的目光血紅如赤,宛如一直受傷的野獸,想要毀滅一切。
就在前幾天,通過各種渠道,他終于確認了,陳家遭遇的打擊是秦氏集團在背后操控,而自己被免職的事情,也一定和李藝真有關。
一直對自己很是青睞的領導在他苦苦哀求下,只對他說了一句話:“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動了不該動的念頭啊。”
他想不通,這究竟是為什么,李藝真為什么要這么做,要這么對付陳家,對付自己,難道只是因為自己喜歡她,想要娶她?
“賤人,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居然如此待我,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其實,陳亭傲如果沒有想要通過李家給李藝真施加壓力,而是通過自己去追求李藝真,或許李藝真會和他說明白,最多當面拒絕他。
他也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但是他骨子里的高傲和自負讓他因為李藝真曾經有過男人這件事相當然地當成了一次聯姻,籌碼,所以才有此之誤。
時針跳到了六點,唐宇跑到了天師巷的路口,而此時,李藝真的車也緩緩地拐了過來。
唐宇看到了那輛銀色的幻影,心頭微微一松,下意識地以為自己的算法有問題。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汽車的咆哮聲,從不遠處的另一個方向轟鳴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