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讓你打老子,讓你打老子。”被黃毛這樣死命地踹著,那張原本就長得歪瓜裂棗的臉,此時更是不成模樣。
“行了,走吧!”東子冷冷地開口,喝止了黃毛的舉動。
黃毛聞,臉上頓時露出諂媚的笑容,低聲下氣地對東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然后就在前面帶路,往剛剛那間房間走去。臨走之前,還忍不住轉身對著那具尸體吐了一口吐沫。
此時黃毛意氣風發的模樣,活像是一頭趾高氣揚的大公雞。
可當他看到房間前面的另外一具尸體,也就是被趙旻一槍削掉半個腦袋的可憐人時,黃毛的身子頓時止不住地哆嗦了起來。
他臉色頓時刷的一下蒼白如紙,整個人就像是得了癲癇一樣,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半張著嘴,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看著他尿都要甩出來幾滴的模樣,東子嗤笑了一聲,在后面推了一把,將他推進了房間里。
對于自己一手造成的血腥一幕,趙旻自然是毫無反應,直接從這個可憐人的尸體上跨過去,跟著進了房間。
而唐越在進去之前,則是強迫自己又看了一眼,將這血腥的一幕深深地刻進腦海里。
人的生命很脆弱,如果失敗,就會像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去。
將滾燙的煙嘴甩出甲板,唐越跟在他們仨后面,推門進了這間房間。
不出所料,從房間里各種大大小小的儀器來看,這里應該就是這艘貨輪的駕駛室。
趙旻將四周的儀器環顧一圈,臉上露出淡淡的滿意之色,點點頭道:“不錯,應該足夠我們從這里出發到達東南亞了。”
進了駕駛艙,黃毛的臉上迅速恢復了血色。看到趙旻腰間別著的槍,他哪里會不知道剛剛那血腥一幕是誰造成的?
因此,此時的黃毛就像是一條黃色的哈巴狗一樣,湊到趙旻面前,諂媚地說道:
“小姐好眼力,好眼力,這條船可是南爺他爹,也就是我們的祖爺爺傳下來的,結實得很,這里面啊可是內藏玄機,不要說東南亞,就是印度,都跑過不知道多少個來回呢!”
趙旻厭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東子則是主動開口,問道:“他們人呢,在哪里談判?”
“哦對,就在下面,你們跟我來。”
跟著黃毛走了一會兒,唐越才覺得,這艘船的結構還真是錯綜復雜,上上下下好幾個來回,終于隱約聽見前面傳來的吵鬧聲。
“媽的,今年你奶奶的要是不給老子一個說法,老子弄死你們。”
說完,拔刀上膛。
船艙里,兩撥人正在這濕潤的氣息里,隔著一條長桌對峙著,為這濕潤的房間帶來了幾分火爆的氣息。
其中一撥就是老南和他的手下,大約十來個人,大多是些二十來歲的小青年。一個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極富當代青年人的個性。
相較之下,老南和站在他身邊的當家小二,小北,就要穩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