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連羽好脾氣的在原地等他回復,結果男人掛完電話撈起外套就從她身邊沖了出去。
還順便丟下一句:“今天你自己去公司。”
饒連羽:“”
她還以為阮三爺今天善心大發,要可憐可憐她呢。
果然,對男人抱有期待就是女人的可悲。
半小時后,阮氏集團二十六層休息室內。
“人呢?給我帶出來!”阮凜一路風塵仆仆,將外套褪下往旁邊的沙發上一扔,襯衫袖子卷起,領口也敞開幾顆紐扣。
助理呂河得到示意,微微頷首,從大班桌下面撈出來一個人。
財務部總監胡縉。
身上綁了幾十道繩子,說是五花大綁也不為過,雙手雙腳完全束縛,動彈不得。就連嘴也同樣被人用膠布粘住了。
這會被人拽出來,嘴里嗚嗚嗚地叫個不停。
直到他抬眼看到正居高臨下盯著自己的男人,渾身像被電擊了一般,嘴里安靜了,就是整個身體開始哆嗦。
阮凜單手插兜,看著腳底下匍匐著的胡縉這完蛋樣,沒忍住偏頭嗤笑出聲。
在胡縉的視角,面前的人宛如撒旦降臨,只見這惡魔半蹲下身子,揪住他的衣領,抬手刷的一下撕開他嘴上的膠帶。
一瞬間的事,胡縉自己特意留的那兩撮胡須被連帶著扯下,物理脫毛痛感不是一般的強烈,眼淚立馬就飚出來了。
但這會,不是喊痛的時候。
“三爺!三爺!我們之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胡縉嚇得屁滾尿流,低著頭哐哐往地上嗑。
阮凜狹長的眸牢牢鎖定,就像在看毫無生命力的破布,饒有興趣的看著面前的人將額頭磕出瘀血,陰鷙沉黑的瞳孔中滿是嘲弄和讓人恐懼的殺意。
他在原地站起,下一瞬抬腳狠狠踢在了腳下人的腹部。
胡縉整個人彈飛幾米遠,后背重重撞到墻壁,喉嚨瞬間翻上腥甜。
他忍不住干咳兩聲,嘴里還在念叨:“三爺,我們一定是有誤會”
“誤會?”阮凜邁開步子走到他身邊,再次蹲下,泛著冷意的語氣輕慢:“阮凌教你挪動南城項目資金,是誤會?”
“我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胡縉慌忙搖頭,竭力否認:“三爺,我怎么敢和您作對。”
“呵。”阮凜毫無感情的扯唇。
“整個集團上下誰不知道你是他阮凌的狗腿子,你給他辦事不是天經地義?”
胡縉額頭直冒虛汗,腦子也有一瞬間的恍惚,更多的是后悔。
他后悔了,后悔給阮凌辦事,還是針對這位的。
可木已成舟,所有的過錯按照約定他都得一人擔下,不然阮凌不會放過他的家人
短短幾秒的時間,胡縉下了決心。
“三爺,我承認,南城項目資金是我挪走的。可我不是替二爺辦事,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爸媽苦了一輩子,人到晚年一身的病,再加上車貸房貸還有妻子孩子要養,我壓力太大了。我扛不住了,所以”
阮凜閉了閉眼,毫無耐心朝旁邊招手,“帶下去交給警局。”
呂河立馬點頭應下,把人從地上拎起來,三下五除二解開繩索,交給候在門口的保鏢。
休息室很快恢復安靜,仿佛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三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胡縉絕對是受二爺指使的。”呂河不太理解,他以為三爺至少會把他打服,直到他供出后面真正的指使,可沒想到竟然就這么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