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下意識用舌尖抵了抵酸痛的軟肉,衣襟又被拽起。
“閉嘴。”阮凜咬牙擠出兩個字。
饒連羽沒著急回辦公室而是先去了洗手間。
今天是她第一次在阮凜面前情緒失控,現在連雙手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一直以來她都可以很堅強,可只要提到那個來不及出世的孩子,她建造起來的圍墻就能夠在瞬息之間崩塌。
阮凜的恨意她感受到了,可是她不會接受,真正殺死孩子的劊子手明明是他。
饒連羽打開水龍頭,掬起清水不斷地往自己臉上潑。
直到感覺脹痛的胸口終于平復下來,她才停下動作,從旁邊抽了張紙巾。
耳邊響起高跟鞋清脆的敲擊聲,她本來沒在意,直到感覺出來高跟鞋的主人停在了她的身側。
“饒連羽?”很熟悉的女聲。
饒連羽擦干凈臉上的水珠抬頭看去,猝不及防地撞入一雙探究的眸子里。
轉瞬之間,那雙眼睛漸漸爬上了名為嫌惡的情緒。
饒詩曼盯著她,又想到剛才在公司里聽到的風風語,呵斥道:“按理說你和誰在一起我管不著,可我哥剛去世,你就迫不及待地和阮凜在一起,甚至在公司里當著員工的面勾勾搭搭,你的眼里到底有沒有饒家?”
“當初真是我瞎了眼,你要進饒家,我還幫你說話,沒想到是引狼入室,代價卻是我哥的一條性命。人死不能復生的道理我懂,可是對死者最起碼的尊重,連羽你就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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