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連羽毫不畏懼地抬眸和他對視,澄澈干凈的眼底蕩起一點漣漪,她扯唇:“好啊,我是弄不死你,但我可以弄死我自己。”
阮凜像是被她逗笑,揚起眉梢,“如果你死了,饒城的死就永遠都是個謎了。”
拿人要捏七寸,他比誰都清楚地知道饒城的死就是她的七寸。
“三爺舍得我死?”饒連羽梗著脖子問。
捏著她脖頸的男人微一用力,就將她拉入懷中。
阮凜貼住她耳畔低聲道:“當然不舍得,這么快死了真是便宜你了,要死也是被我折磨死。”
對峙完,饒連羽氣沖沖地轉身上樓。
保姆把早餐擺好,剛想喚一聲,卻被阮凜截住了話頭。
“盯著她,別讓她拿到刀或者剪刀之類可以劃傷人的東西,再多留意一下她的一舉一動。”
雖說他有把握饒連羽不會真拿死威脅他,但又保不齊她真的敢以死明志,天生的犟種外加長期抑郁,這些都是可變因素。
保姆點點頭:“好。”
結果,誰也沒想到饒連羽自殘的方式不是拿刀割腕也不是白綾上吊,是絕食。
兩天六餐,無論保姆怎么喊人就是不下來,把飯菜端進去饒連羽揚手就給打翻。
一連幾次,保姆知道苦口婆心怎么勸都沒有用,只能當面給阮凜打去電話。
“三爺,饒小姐還是不肯吃飯。”保姆盯著地上潑灑出來的飯菜,又無奈又憋屈。
飯菜都是她盡心盡力地在弄,一口不愿意吃全浪費不說,待會兒還得是她來給打掃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