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向前,邁出了一步。
就是這一步,他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起來,像是電視信號不好時出現的重影。
所有的能量光束,都從他的“殘影”中穿過,打在了空處。
當他的身影再次清晰時,人已經出現在了包圍圈的最外圍,一個手持能量步槍的殺手面前。
那個殺手嚇了一跳,立刻調轉槍口。
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張帆的手指,快如閃電,在他的脖頸側面,輕輕一點。
那地方,是頸動脈竇。受到重壓,會立刻導致大腦缺血,瞬間昏厥。
那個殺手連哼都沒哼一聲,眼珠一翻,軟軟地倒了下去。
“他在那里!”
旁邊的兩個殺手立刻反應過來,舉起手中的高頻振動匕首,一左一右地刺向張帆的要害。
張帆側身,避開左邊的一刺。同時,右手手肘向后一頂,精準地撞在了右邊那個殺手的肋下。
那里是肝臟的位置,神經密布。
那個殺手只感覺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傳來,瞬間岔了氣,渾身的力氣都泄掉了,匕首也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解決掉一個,張帆的左手已經抓住了另一個殺手刺來的手腕,順勢一扭一帶。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那個殺手發出一聲慘叫,手腕被硬生生折斷了。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快到讓人眼花繚亂。
張帆就像一個幽靈,在數十個殺手中間穿梭。他沒有使用任何驚天動地的力量,也沒有展現任何華麗的招式。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是最簡單,最直接的“攻擊”。
一記手刀,切在對方的斜方肌上,導致對方半邊身體瞬間麻痹。
一記指戳,點在對方的胸骨上,引發劇痛和呼吸困難。
一記掃腿,踢在對方的膝蓋側面,破壞關節的穩定結構。
他就像一個最頂級的外科醫生,在用自己的身體,給這些人做著一場場精準的“外科手術”。他清楚地知道人體每一個弱點,每一處要害,每一次攻擊,都只用最小的力量,造成最大的破壞效果。
車里,朱淋清透過單向的防彈玻璃,將外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她看不到張帆臉上任何的表情,看不到殺氣,也看不到憤怒。他就像一臺設定好程序的精密機器,在高效地、冷靜地、清理著所有的“故障”。
外面的槍聲、喊殺聲、慘叫聲,亂成一團。
但她在車里,卻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
仿佛只要那個男人站在外面,就沒有任何危險,能夠靠近她分毫。
不到一分鐘。
當張帆重新回到路中央時,他周圍,已經沒有一個還能站著的人。
所有殺手,都躺在地上,或昏迷,或哀嚎,全部喪失了戰斗力。
他甚至,沒有殺一個人。
張帆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拉開車門,重新坐了回去,仿佛只是下去散了個步。
“解決了。”他對朱淋清說。
朱淋清看著他,久久沒有說話。
她突然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似乎永遠都只停留在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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