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金成一位市紀委領導作陪。
金成更是如坐針氈,與李鐵生不痛不癢地聊了幾句后,也尋機溜走了。
這頓飯吃得索然無味,草草收場。
送走市里的人,李鐵生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他將何凱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帶著責備和后怕:“何凱!你今天太沖動了!你這話讓黃書記、王書記他們多下不來臺?這等于公開打臉!以后我們還怎么和清江市紀委配合工作?”
何凱卻顯得很平靜,甚至有些倔強:“李處,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他們做過的事情,總不能因為我今天不說,就當沒發生過吧?我覺得我已經給他們留足面子了,用的是‘比喻’,而不是直接控訴。”
李鐵生哭笑不得地說,“何凱啊,打人不打臉,你這真是在打清江市紀委的臉啊!”
“那又怎么樣,他們把我的臉踩在腳下的時候怎么不考慮考慮?”
“你……”李鐵生被他噎得一時無語,最終無奈地擺擺手,“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今晚都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準時返回省城!”
一行人回到駐地,何凱剛疲憊地躺下,準備梳理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床頭的手機就突兀地響了起來。
是一個清江本地的陌生號碼。
何凱皺了皺眉,按下接聽鍵:“喂,哪位?”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有些陰陽怪氣的聲音:“喲,是何大科長嗎?”
“是我。你是?”何凱的語氣冷了下來。
“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蔡文峰!”
何凱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哦,蔡經理,找我有何貴干?”
“聽說你們這些省里的大領導要走了?我這不特意打個電話,歡送一下你嘛!”
蔡文峰的語氣充滿了嘲諷。
“我們一走,你們是不是都要放鞭炮慶祝了!”
“何科長,您說的什么話啊,這真的有點小人之心了!”
“怎么,我是小人?”
“不不不,我說錯了,就是個比喻而已,怎么我們見一面交個朋友還不行嗎?”
何凱沉默了片刻,冷冷回道:“蔡經理,還有這個必要嗎?如果是為了尊夫人的事情,我想我們沒什么好談的。況且,我記得上次見面,你好像還想對我動手。”
“動手?那都是誤會!”
蔡文峰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詭異,壓低了嗓音,“何凱,我找你,是有別的事,一件你絕對感興趣的事!”
“什么事情電話里不能說?”
“這個涉及很多秘密,你覺得秘密能在電話里說嗎?”
“好,告訴我在哪里見你!”
“我現在就在你們駐地旁邊的御海酒店頂樓酒吧,怎么樣,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蔡文峰說完,根本不給何凱拒絕或追問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只留下一串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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