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教書先生!啊對,城里一戶人家聘請的西席!”她點點頭,嗯,士、農、工、商,這個職業在古代應該還是蠻高尚的吧。
“西席?”男子嘴角很明顯的抽了抽,“西席怎么會出現在荒郊野外?怎么會從天而降?怎么會一身夜行服還衣衫不整?讀書人不是最重儀表的?再說,一個女子”
雨蝶飛秀眉一擰,就著袖子抹了把臉,后背挺得筆直:“哈?女子?女子怎么了?前朝的卓文君不就是才女一枚?今朝我以女子之身受聘西席,立志以吾畢生之才華報效神武。哼,所謂‘前朝有女卓文君,今夕有我雨蝶飛’說的就是本姑娘了!”
心底狠狠鄙視了自己一把:treenewbee不打草稿!
男子半信半疑地打量著她,示意她繼續說,眼中卻泛起一絲疑惑:雨蝶飛?是她么?右相雨浩宗的嫡長女?不會吧!
她舔舔唇繼續扯,就連脖子上的那柄寒劍也不管了:“咳咳,其實,今日我是出城游歷來著。夜宿之時,無端天有旱雷,又閃電大作。玄學之中有云:事出無常必有妖!今夜不同尋常的天象正是最好的警示!”
聽到此處,男子陡然一凜雙目,狐疑道:“你當真能夠夜觀天象?”
某飛得意地揚了揚下巴,淡定地抬起食指緩緩撥開對方的長劍,一臉高深莫測:“那是,我掐指一算,‘滾滾烏云遮明月,明月盛華不得展;彼時天公不作美,此間神武必有難!’這是上天在告訴我們——敵、襲!”
幽幽的聲音,配上她頗為神秘的一挑眉,清澈的雙目綻放出懾人的光芒,比之她身側的長劍還要奪目,眉宇之間滿是智慧的靈氣!
男子了然,雖然覺得眼前的女子像神棍,卻還是緩緩將劍放下。可是,她的說辭明明漏洞百出好嗎?如果這都能被她糊弄過去,他要怎么在江湖上混下去?
“你果真是神武人?雨蝶飛?”
她很得意地甩了甩衣袖,一派大家風范地整理著衣襟。“那是!所以我根本就不是什么細作!”
話是這么說,可心里卻直打鼓:丫的,我到底是不是神武人啊?萬一這位大俠查到我不是神武人,哦不,這具身體是什么梁國啊后漢什么的,那就死慘了。
“都給本座出來!”大喝一聲,他運足氣力,這一聲可是震得整個草叢抖了三抖!毫無意外,雨蝶飛也被嚇得一縮肩膀。
風聲變換,一時間周圍的草中跳出來幾十個身穿夜行服卻未蒙面的人。
雨蝶飛一驚:哇塞,又要殺人了!黑道爭斗果然是永無止盡啊,那些電視里的東西真不是騙人的。天殺的,好死不死給姑娘我撞到,這到底是有多背啊。
于是某飛不著痕跡地向白衣男子身后靠去,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滴溜溜轉不停。
但黑衣人并未一上來就亮出自己的兵器,越塵封握劍垂在身側也沒打算出劍。
為首的黑臉漢子上前幾步,抱拳道:“原來是江南四水七十二洞盟主——越塵封,越盟主幸會、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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