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原計劃是逃出盛京,直奔幽冥教在神武的分舵。然后匯合教眾,參加在大梁開辦的逐龍大會,結束后改道去東海之濱,回幽冥教的總壇——擎天閣。
然而,事情的發展似乎與想象中偏離得太狠,雨蝶飛已經不是雨蝶飛!
于是,她不得不想起當初加入幽冥教的目的。
那時候,她還小,為了擺脫右相府,擺脫神武國對她命運的束縛,她不得不投身江湖,想要借著江湖勢力脫離逆境。
其實說心里話,她殺人的時候是怕的,是無奈的。身在江湖,不只要殺人,還要指揮別人殺人,更要時刻防著不被別人殺。那樣的生活,她好恨!
而今,她都不是雨蝶飛了,還有必要回擎天閣嗎?
她突然有個大膽的念頭:神武國右相千金的身份不要了,皇后之位她也摒棄了,難道一個幽冥教主的位子她還稀罕嗎?
所以,既然早就偏離了當初的設想,做不成雨蝶飛,她為什么要拂了老天的好意?既然給她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她為什么不欣然接受?這不是這么多年她一直求而不得的嗎?
她開始興奮起來。除了這個身體有些奇怪,其他的都很好:空白的身份,空白的背景,空白的人生。
她勾了勾嘴角,眼里帶著薛濰看不懂的自嘲:“我不是南陵人,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下定決心去擺脫從前,忽然變得好輕松。“這樣吧,以后我跟著你,直到你治好了我的病。你采藥,我給你背藥簍,你看病,我幫你給人熬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直到我想好了要在哪里落腳!”
此話一出,她的心里像是卸掉一個巨大的包袱。這下是真的自由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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