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后宮的地位全靠右相這塊招牌的,一旦右相府被撼動,自己在宮里的地位也會動搖。在她靠自己的能耐在后宮站穩腳跟之前,右相府不能有損。
雨蝶飛想著忽然就不走了:“這方向是去大理寺的?”
廉星辰疑惑地轉臉,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牽著她的手,尷尬地松開,還在自己的錦袍上蹭了蹭。“對啊,我們去大理寺告他。”
“我想了一下,不能告!”雨蝶飛一手支著下巴思索道。
“什么?你想清楚了,林奎那小子背地里還指不定做了多少逼良為娼有損陰德的事兒。今日兒若不告他,那爺今天這打就白挨了?對了,今天這事兒可是你挑起來,不就是想借此機會收拾那孫子么?怎么你又改注意了?”
“我沒改主意!林奎那廝欠收拾,我們代表太陽消滅他是應該的。但你想,要消滅那群害蟲光靠一個大理寺能成事兒么?現在去報案,從立案受理到陸大人派人調查搜集證據,再到開堂審問判決,這里面要花多少時間你算過沒有?這段時間里以林奎的性子,他能坐以待斃乖乖讓你查?他什么事做不出來,萬一狗急跳墻傷害更多的無辜人,你要怎么辦?吏部尚書的職能是官員委派的推薦和年終業績考核,滿朝文武得有多少人要看林長輝的臉色?這還不算外派地方的官兒!你也說了,林家是右相府的走狗,你說吏部尚書對右相府的貢獻是多少?牽一發而動全身,你覺得林長輝一家出事,雨相會無動于衷?陸羽大人再有原則和能耐,他能在雨相手里走上幾招?”
廉星辰聽著,臉色越發難看起來。“沒錯,陸大人勢單力薄,雨相那老狐貍一旦插手,陸大人殉職林家都不會有事!那你說怎么辦呢?”
雨蝶飛邪邪地勾起嘴角:“你記著,事在人為!有些事,走正當途徑是解決不了的,但旁門左道就能事半功倍!誰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
廉星辰一聽,腫著的臉顫了顫:“你說怎么辦!聽你的。”他怎么覺得飛哥那笑,邪里邪氣的,笑得他心肝兒都發寒呢。
“你先以你的名義寫一封舉報信,給御史張進。告訴他林奎平日欺男霸女,逼良為娼,當街強搶民女,還打死人家未婚夫,你伸張正義潛伏鶯歌坊,救民于水火之中卻慘遭林奎的青衫客群毆。盛京正義之士挺身而出,為你討回公道,林奎見事情敗露尋父庇佑。”
廉星辰不以為然:“歷來御史參右相一黨的折子多了去了,可沒見幾本有用的啊。”
“你放心,這折子現在沒用不代表之后不起作用。記著,你舉報林家這事兒一定要越多人知道越好。”
廉星辰靠近她:“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