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靖存正是怒火難當,臉白如紙,見得鐘良如此行徑,只能問道:“鐘卿何故如此?快快請起。”
“皇上,老臣有本要奏。”
“哦?”
鐘御史顫巍巍從袖中掏出一張質地粗糙,皺巴巴的絲帛:“皇上,這是老臣今日上朝前得到的。不知真假,但請皇上一閱。原本應查證后再行定論,但從今日之事來看,此事非同小可,老臣自忖應當稟明皇上,請皇上親自查證。”
洛冬看了看嬴靖存,將那粗糙的絲帛呈了上來。嬴靖存一見那絲帛上歪歪倒倒的字,整個人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一把將絲帛扔在了張御史跟前:“請張大人念給各位聽聽。”
“臣遵旨。”張御史皺著眉頭,不明所以地撿起絲帛,念了起來,“林長輝指使林奎私自經營青樓妓館,下轄其余見不得人的產業有待進一步查證。所得銀款全部用于在朝結黨營私之上,首要對象即為當朝右相。本朝結黨營私罪同謀反,林家上下有不臣之心!落款無!”
張御史念完自己都冷汗直流,手中的絲帛不知應該放下還是應該扔了。這匿名信矛頭直指右相府,結合方才雨相對林家的公然維護,信上說的十有八九是真啊。
滿朝文武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各自思量,只不過思量的內容就大不相同了。
林長輝如遭雷劈,林奎嚇得大氣不敢出,如今的局勢變化太大,已經超出他們父子能接受的范圍。尤其是這事被扣上“不臣”的罪名,他們不論做什么說什么,都有狡辯的嫌疑。
雨相面色不改,心中卻微微一驚:這背后挖坑埋林家的人,最終目標是右相府!這人到底是誰?竟能算計得這般仔細!
宋太傅上前,稍稍施禮,端的是學術名流大家風范:“皇上,老臣以為,這匿名的信件只是在捕風捉影。結黨營私,勾結右相府,沒有任何證據。舉報的人連個名字都不敢署,說明此事全憑臆測。雨相怕是平日里惹了什么人,讓人給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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