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憐可以讓他常駐嗎,感覺他也是練過的,兩人配合還挺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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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憐淮匆匆瞟了幾眼,逃命關頭她連無語都沒時間。她一路都在尋找一個足夠大又不會破壞物品的空間都沒找到,最要命的是二樓走廊應急燈亮起時,他們腳下的地磚轉瞬變成了流動的二進制代碼,仿佛能夠一切實體。
從那些紛雜難懂的代碼之上,又生出一塊塊隨機鋪開的不知名粘液。粘稠的液體漫過她的鞋底,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沼澤里。
“這味道,倒像是摻了黑狗血的尸油。”清冷聲音傳來,紀憐淮下意識抬頭去看,郁堯白發在應急燈下泛著銀灰,“我們還在假貨里。”他堅定道。
紀憐淮明白他說的什么,但雙腿極為真實的負重感實在太過影響。
她不想求助幽稷,可眼看假副導就要追上來了。如果在此時使用五雷符絕對可以解決眼前危機,卻保不準這里會被炸成什么樣,等其他人醒來她又該怎么解釋。用柳回風也不確定是否能對機械生命體產生傷害,又或者能有多大傷害。
“需要我幫忙嗎。”
幽稷好死不死在這當口自薦,紀憐淮聽著那越來越近的磨牙聲,差一點就要動搖了。
仿佛看穿她心思似的,幽稷再次提議道:“我可以不出手,只把你們送到外面空地。我看過了,車都停在樓頂,在那用五雷符沒問題。”
她還有點別扭,于是模仿郁堯聲調淡淡問道:“你怎么知道。”
結果幽稷一下又得意忘形起來:“本尊的眼就是尺。”
“……”
和第一次不一樣的是,幽稷直接將小股幽冥之力附著在她腿上。淡淡青光縈繞,紀憐淮反手抓緊郁堯說:“玩過蹦極嗎?”
下一秒,她用力一跳,雙腿終于從地板解脫。柳回風瞬時發動,本是上了扣的窗戶應風大開。郁堯反應極快,滯空時調整了姿勢以便她更好行動。
兩人一躍而出,極速落地,在離地面不到一米時又似被托舉著,輕緩落下。假副導已追至窗邊,腦袋從右肩甩出一部分,怒目圓睜瞪向他們。
隨后那張極具恐怖谷效應的臉扭曲起來,桀桀怪笑。在紀憐淮負手夾住五雷符的同時,他兩手扒住窗框,腳一蹬,也跳出了那棟樓。
“郁堯,”她沉聲道,“護好你的臉。”
郁堯一瞬發懵,被彈幕調侃為“呆萌硬漢”。但他知道紀憐淮已蓄勢待發,于是也毫不猶豫摸出一塊黃銅質地的七星牌精準扔向她空余的那只手:“接著。”
紀憐淮來不及思考,一手接下,一手甩出符紙。
“破!”
她單手掐決,迎面狂奔而來的改造人見著隱隱閃動的雷電紋路眼中突地充滿了恐懼。想逃已經來不及了,紀憐淮算好了距離發出這一擊,若是他的脊椎沒斷開,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而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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