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堯點點頭,毫無隱瞞:“不過對我無效。”
什么意思,天生抗毒圣體?
看到她微微瞪大的眼睛,郁堯補充道:“和你想的差不多吧。”
見對方無心談論這個話題,紀憐淮也沒再追問。
她往右掃了一眼,又道:“今天,謝了。吃糖嗎?我請。”
工作日的小唐人街并不多么熱鬧,糖畫攤前此時空蕩蕩,上面擺滿了模具,不少都是來自廢棄星的復原資料。
郁堯順著她視線看過去,其實不太懂為什么突然說要請他吃東西,但也沒拒絕。
“好。”
“要個小豹子。”她敲了敲玻璃罩,余光瞥見攤主后頸的電子接口,“老板,最近生意不錯呀。”
糖畫攤主轉頭一看:原來是老主顧。
“嗨呀,大明星就別跟我這說笑了,哪能跟你比啊。”
紀憐淮指了指自己頸后:“什么時候安的?”
說到這,年輕女人明顯高興起來,興奮說著:“就前天。你猜多少錢?”
紀憐淮比出幾個手指,按照市場最低價來的。
而攤主卻搖搖頭,笑容更大了,五官有點夸張地做出表情:“免費!不要錢!”
“嚯,還有這種好事?運氣不錯啊老板。”
“是啊,還是最新款,說是什么天元耗時半年研發的新技術,能保六十年不老化!”
她忽然警覺起來,和站在旁邊的郁堯對視一眼。很快又恢復輕松表情道:“哎,這些公司不都這么宣傳嘛,說是這么說,該出的問題還得出。我看你還是每個月都檢查一下,有些小問題也很煩人的。”
“這倒是,維護費也要不少呢。我決定過段時間重新給人畫畫去,什么藝術追求算個屁,老娘吃飽才是硬道理”
攤主逮著熟人開始侃侃而談,紀憐淮卻發現今天幽稷話格外的少,于是在腦海里戳了戳牠:“怎么,偷偷自閉呢?”
幽稷揮著靈體擺出一個大白眼:“你才自閉,吾乃”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你那套刻在dna里的簡介都聽起繭了。快說,你今天怎么這么安靜。”
幽稷撇撇嘴道:“沒什么,就是有些沒眼看。”
“什么玩意兒,你說什么呢?”
幽稷不語,只是凝成一個箭頭符號,直指她右手邊。
她轉過去一看,自己只顧著聊天,不知不覺間竟然退得和郁堯只剩一指寬的距離,稍微動一動兩人手就會碰在一起。
對方的白發掠過遠處高大的廣告牌,全息影像播放著燃燒畫面,他的發絲被風輕緩吹動,像截月光掉進了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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