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試試吧!”李天策笑著說道。
“是啊!周小先生,便不要客氣了,我家主公向來知人善任,如果你真有能力,區區參軍又算得了什么?”楊玄附和道。“周小先生,爽快一些,像我家主公這樣的明主,天底下都是難見,若是錯過了,可就真的錯過了。”
周季青聞,也不再藏拙,直接拜下,“周季青,愿為主公執馬揚鞭。”
“好,今本王得一文一武,乃是上天給本王的恩賜,快快起來。”李天策大笑。
隨即,在與兩人吩咐完事情之后,李天策才歸正傳。
“貢安國,你親自前往軒轅霄處,傳達本王的命令,讓其率領三萬先鋒軍,蒙山、蒙陰為左右副將,南下拿下上郡。”
“其余兵馬,就此駐扎,休整三日,再做計較。”
“諾!”貢安國得令,退出大帳。
“好了,累了一夜,大家都去休息吧!”李天策下了逐客令。
如今,河西已經拿下,并州近在咫尺,他也可高枕無憂了。
至于太原這個地方,并州之首府,只是可惜了,若是能一并拿下,就可以圓滿了,但是!做事不能做得太絕,南下討伐蕭治,不能光靠他一人的力量,還需要借助呂道全冀州軍的力量,要不然!他這十萬大軍,拉到關內,朝廷軍又都是廢物,那這些軍隊,與人家幾十萬大軍一干,咋可能干得贏,到時候!這十萬大軍要是全損了,那可就等于動李天策的根基了。
周家父子退出城府。
在出了城府之后,周旬夫方才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
“季青,你從小就聰明,能明白今日鎮北王話里的意思嗎?”
周季青一臉淡然,“父親,接下來的話,您可要受得住,因為在投靠鎮北王之后,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此話何意?”周旬夫一臉茫然。
“咱們的鎮北王,野心勃勃,他要做的,可非一國之權臣,也并非想要做扶大廈將傾的救世主,而是……想坐到那個位置……”說到這兒,周季青沒有明說。
但是,周旬夫卻也是明白了,在他的臉上,已然是浮現出震驚之色。
“這……這可是一條不歸之路啊!若是能勝,那一切都好說,若是敗了,咱們河西周家,恐怕……也要被誅連九族。”
“真沒想到,這個李天策的野心,竟大到如此地步,可話又說回來,就朝廷做得那些破事,換誰來都不好受。”周旬夫無奈,自個剛下了一條賊船,可沒想到,又上了一條更大的賊船。
“那……那咱們現在……豈不是還是造反之賊?季青,你說說……咱們當下該如何?難不成,真要和李天策一條路走到黑嗎?”
周季青淡笑,“父親,咱們現在可還不算造反之賊,至少!咱們的主公,可比一般人要聰明太多了,他可不會在這個時候,將自己的野心暴露出來。”
“說起來,孩兒對于主公,還是非常佩服的,像北涼王這樣的明主圣君,孩兒自當竭力輔之。”
哦!
周旬夫詫異。
要知道,當年晉王司馬炎,可對他這個兒子,十分的看重,屢次三番的想要請周季青為官,可是!都被周季青以年少的借口給拒絕了,如今!竟然如此得意李天策,倒是能看得出來,周季青這一次是真心實意的。
“罷了,既然是你選擇的,為父也只好支持了,如果!這李天策真要造反成功了,那咱們河西周家,說不定以后就是并州第一大家族。”周旬夫釋懷了,也想賭上一把。
而且,他父子二人,一個升了官職,一個成了參軍,入了仕途,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此時!
趁夜前往林家的凌白,剛到了林府之外,那些林府之人,自然是不敢懈怠,立馬出府相迎。
當然,這對于林力、林玄等人,還是頗為惶恐的,要知道,他們林家,好像與這些北涼中人,沒有什么關系吧!
可若是能與北涼王巴結上關系,那對林家來說,乃是三生有幸啊!他們可是明白,以后這個并州,說不定就是在北涼的控制之下了。
“草民林力,攜林家之人,見過上官。”
“不知上官是?”林力在輪椅上,看著面前冷峻的少年。
他這心里邊,頓時就盤算著,要是能讓林家的嫡系之女,伺候眼前的年輕上官,與其巴結上關系,那林家豈不是要一飛沖天?
凌白已知道這些林家人的丑惡嘴臉,故而!他對其沒有多少好臉色。
“本官乃是北涼錦衣衛指揮使,鎮北王麾下第一貼身侍衛凌白。”
“奉命,前來見范回。”
凌白自爆身份。
什么?
聽到凌白的自我介紹,林力頓時驚了,他可是聽說過凌白的名號,此人可是李天策麾下最親信之人,見凌白如見鎮北王,這讓他十分驚喜,可后者又是提到范回,這又是讓他們緊張起來。
這個范回,莫非與眼前之人,有矛盾不成?
“這……這范回是我林家的贅婿,現在已經被官府之人下獄了,并且!這范回還是個土匪、江洋大盜,竟沒想到,隱姓埋名,進入我林家,用手段騙娶了老夫的女兒林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