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璇。”時母瞳孔震顫,“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時縱驟然沉下臉,“阿璇,住口。”
他不希望家人為自己和越霜降之間的事情操心。
無論如何,殺人都是不對的。
不能因為他,讓父母親人背上一輩子的枷鎖。
見父母哥哥都變了臉色,時璇低下頭,白著一張臉解釋:“我……我只是隨便說說,不會真的動手的。”
時父長嘆一口氣,“阿縱,不解契,反正她即將被流放,以后再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了。”
越霜降一離開,往后再也沒有人會折磨時縱。
這樣一來,雖然契約還在,但能保留時縱的異能。
是目前為止最好的辦法。
時縱想到越霜降囂張的模樣,不管是踹人,還是抱他,都帶著一種唯我獨尊之感。
他微微頷首,算是接受了父親這個提議。
這段時間以來,他已經讓父母操了很多心,不能再繼續下去。
看戲的獸人都沒有走,想看看越霜降跟四個獸夫是否會真的解契。
越麗華負手而立,看著以訶聞為首的族人,“我覺得你們最近的情緒都太激動,是時候該冷靜一下,都回去吧,這段時間不要來獸神廟。”
她當真是給族人的好臉色太多,一個二個都敢蹬鼻子上臉。
先是用脫離部落來威脅她,現在還敢在獸神廟動手。
族人察覺到首領的眼神不善,紛紛垂下頭,不敢與之直視。
溫冉將獸皮放回住所,來找越麗華,看見這么多人圍在這里,從人群中擠進來,“母親,怎么這么多人?”
即使霜降要和獸夫解契,也不至于來這么多人吧。
還是都是來看她的異能的。
越麗華被族人氣得不輕,一句話也不想說,朝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
溫冉見狀,忙上前給她順著背,目光好奇地看向族人。
訶聞見她的視線掃過來,忙擦去唇邊的血跡,背脊挺得直直的。
她來了,訶聞更有動力,說話漏風,“首領,我們只是太害怕了,越霜降當著您的面都敢踹我,還是快把她趕出去吧。”
越霜降瞇了瞇眼,越麗華長出一口氣,正要說話,溫冉卻說:“可是霜降已經把她的獸夫都治好了,我覺得沒有必要再流放她。”
“她是雌性,沒有自保能力,離開狐族很有可能在棄獸城里活不下去的。”
“她犯過錯,但我覺得應該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
溫冉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越麗華,“阿姆,你覺得呢?”
訶聞來之前就猜到溫冉會幫越霜降說話,所以刻意沒叫她,沒想到她還是來了。
他腫著下巴攤開手掌,將血跡給溫冉看,“冉冉,你看看我的牙齒,看看我手上的血,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踹我,你不要替她說話了。”
他都是為了溫冉好,怎么溫冉就是看不明白。
之前獸神廟里發生的一切她都沒有看見,并沒有輕易下定論,“可是,我覺得霜降是可以改過變好的,我相信她。”
越霜降盯著她的背影深思,易地而處,她真的做不到溫冉這么大度。
只提真假千金這件事,她千嬌百寵長大,越麗華有什么好的都會先給她,就這一點,她作為真千金都沒辦法和假千金和平共處。
她兀自感嘆,果然想當主角一定得有美好的品格。
可惜她沒有。
爍星適時站出來說話,“訶聞,如果不是你先拿東西砸她,她怎么會踹你,你多管閑事,活該。”
“你……不識好歹,你有受虐癥嗎?”
“她都快把你打死了,你還在幫她說話,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