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獸們一愣,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剛才還覺得她要他們去做很危險的事,心中有些忐忑,但現在,她居然要他們回家。
那不是就有時間可以烤肉吃了?
越霜降看他們有些猶豫,不敢離開的模樣,率先轉身,招呼獸夫們回家。
她稍有肥胖的背影在棄獸們看來簡直發著光。
累了一天,總算可以休息,越霜降用礦泉水擦了身體,躺在石床上,鼻尖充斥著熱氣,迷迷糊糊陷入沉睡。
夜半時分,月明星稀,一道身影極快地竄進越霜降的住所。
山里晝夜溫差大,此刻熱氣盡數消散,寒氣上涌,隱隱覺得冷。
越霜降背對洞口躺著,敏銳地察覺到有人進來,悄無聲息地睜開眼。
難道是棄獸想從她手中搶食物?
思及此,她的手撫上骨刀刀柄,靜待時機。
燼驍偷偷摸摸地在越霜降身旁躺下,側躺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用氣音說了聲晚安。
越霜降在此時轉頭,眼底清明一片,“燼驍,你在干什么?”
燼驍渾身一僵,似乎沒想到她竟然清醒著,聲音染上幾分羞赧,“是我把你吵醒了嗎?”
她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住所外的月色撒下,燼驍的臉色紅了個透,在她的注視下支支吾吾地說:“我,我的住所,有很多碎石頭掉下來,影響休息。”
“所以,我想到你的住所來借宿一夜。”他的心跳得有些快,鼻尖空氣稀薄,“可,可以嗎?”
越霜降無聲地將骨刀放了回去,“你都爬床了,我說不可以,你現在會走嗎?”
聞,燼驍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假裝沒聽見,打了個哈欠,“好困啊,越霜降,睡覺吧。”
“晚安。”
[系統:燼驍黑化值-1,獲得10積分。]
越霜降懶得理他,反正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思及此,她安詳地閉上了眼。
燼驍僵硬著身體躺了很久,猜測越霜降已經睡著了之后,才一點點地轉頭。
目光認真地臨摹著她的容顏。
或許是這段時間太辛苦,她又瘦了好多,已經完全看不出從前的模樣。
似煥然一新。
他抬起手,食指從越霜降眉間劃過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唇角。
腦海中回想起在山里的那夜,屏住呼吸,俯身貼上她的唇,一觸即分。
爍星的住所就在越霜降住所對面,燼驍竄進去時,他便有所察覺。
等了許久都沒等到霜降把人趕出來,爍星難掩心底的酸澀與嫉妒。
翌日,越霜降在棄獸城里尋找水源,原本山中是有河流的,現在幾近干枯,地下水似乎都干了。
僅有的水里全是泥沙,棄獸們都已經習慣了,有一口水喝,總比沒有的好。
就怕這僅剩一點的水源都徹底干枯,那他們就再也沒有一絲活路。
從河岸往回走時,遇上過去打水的明執,兩人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越霜降似想到什么般開口:“這里的生存環境這么惡劣,就沒有什么能夠離開這里的辦法嗎?”
明執抿唇,“棄獸城是獸神大人降臨的懲罰,進了棄獸城的人都出不去。”
“郎樺從愛麗有孕時就開始嘗試,想要離開這里,但到現在都沒有做到。”
但有一個人,他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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