爍宸艱難地提起右腿,獸皮已經泥濘一片。
他抬頭看了看天,壓不住心中的暴躁。
突然有點討厭下雨的天氣。
就跟他現在的心情一樣,電閃雷鳴。
越霜降在住所里窩了一天,沒怎么消耗體力,晚飯吃得很少,入夜后便熄了篝火上床。
自下雨后,棄獸城晝夜溫差大,睡在石床上隱隱覺著有些冷。
在床上閉眼許久都沒有睡意,吸了吸鼻子,下一刻,聽見雨聲中響起一道極輕的腳步聲。
她屏住呼吸,微微睜開眼,心說燼驍爬床還爬上癮了是吧。
腳步聲越來越近,來人極其小心翼翼。
越霜降很快察覺不對勁,不是燼驍。
是小偷。
來人在住所里找什么東西,并沒有直接上床。
越霜降的神智越發清醒,住所就這么大,對方四處找了一遍無果之后,猶豫地靠近越霜降。
就在他的手緩緩伸向越霜降時,一股大力襲來,明執眼前天旋地轉。
他下意識屏息,再回神時已經被人按在了石床上。
越霜降將他的手反剪至身后,膝蓋抵住他的腰,從空間取出手電,直直照向他的眼睛。
受到強光刺激的明執瞬間閉眼。
“是你啊,想偷什么東西,直接跟我說唄。”
明執動了動身體,越霜降更用力地扣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提。
他悶哼一聲,猶豫半晌后才開口:“沒想偷什么東西。”
“騙人。”越霜降對他有印象,但不記得名字,“你認識容琛對吧?”
“沒想到你和他一種人。”
聞,明執又忍痛掙扎了一下,“我不是。”
他沒想偷她的東西,他只是拿回本屬于自己的東西。
越霜降俯身,挑起他的下顎,“說吧,找什么呢?”
“你先把我松開。”明執深呼吸一口,“你松開,我告訴你。”
掐住他下顎的手用力,越霜降輕笑,“你在跟我談條件?”
現在他的命可捏在自己手里。
誰給他的勇氣。
她不肯松手,明執便真的緊緊地閉上了嘴,不打算說一句話。
“還挺有骨氣。”她眨了眨眼,語氣俏皮,“但我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種哦,真的不說嗎?”
自來棄獸城之后,她自認沒有任何地方對不起他們。
她住所里的所有東西,都是自己的,明執會來找什么呢。
越霜降率先想到的是食物。
但為了避免食物放壞,所有的獸肉她都放在空間里。
明執就是掘地三尺,把這里翻個底朝天,也是找不到任何一點食物的。
明執抿著唇,下頜線緊繃,就是一不發。
越霜降嘖了一聲,探手在他胸前摸,明執渾身僵住,旋即又開始掙扎起來,“你,你,你做什么,你別碰我,松開……松……”
士可殺不可辱,她這是耍流氓。
胸膛的手柔軟溫熱,明執如遭五雷轟頂,臉色憋得漲紅,聲音結巴起來。
“霜降?”洞口傳來爍星疑惑的聲音,越霜降停下手中動作,維持著壓在明執身上的姿勢轉頭,“嗯?”
爍星一步步朝石床走來,借著月色清楚地看見霜降的身下還有一個人。
氣息很陌生,不是霜降的獸夫之一,也不是伊天盛。
直到看清明執因羞恥憤怒通紅的臉,他才停下腳步。
“霜降,你們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