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訶聞。”
等他看見的時候,柴窯已經被毀,他想阻止都來不及。
本來想在廢墟里找一找,有沒有越霜降的東西,但她一來就質問自己。
他可以解釋的,但被她的質問弄得沒有心情去解釋。
隨便她怎么想自己。
沒做就是沒做,他問心無愧。
“這么說,她豈不是誤會你了?”
“哥,你怎么不說啊,還被她打了一巴掌。”
“沒必要。”時縱抿唇,驟然想起自己的獸皮,“你先回家,我去把獸皮取回來。”
時璇有些猶豫,怕哥哥繼續被越霜降刁難,“哥,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妹妹跟越霜降不對付,還打不過她,去了也只有生氣憋屈的份兒。
“我很快就回來。”
回到柴窯旁時,越霜降已經不見,時縱掃了一眼地上的廢墟,走向河邊的大石頭。
原本自己放在石頭上的獸皮散落了一地,上面沾滿了碎草葉跟泥漬。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時縱拎起獸皮一看,獸皮上還被劃了幾刀,已經破開,就是洗干凈也不能再用。
將獸皮往地上一扔,時縱額頭青筋暴跳,咬牙切齒,“越霜降!”
她實在太得寸進尺。
越霜降猛地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心里很難受,又憋屈。
她換了個地方,重新開始勤勤懇懇地做泥坯,雙手都是泥,用手背揉了揉鼻子,旋即將泥坯扣在草地上。
直接將泥坯當成了時縱。
上次有爍星幫忙,才能做得這么快,今天只有她一個人,也不知還要做多久。
她嘆了口氣,心說果然是惡毒女配,跟女主一比,待遇天差地別。
約莫扣了二十塊泥坯,越霜降突然聽見有人叫她。
聲音有點耳熟,她轉頭張望兩眼,看不清,又站起身來。
寧侓看見高高的蘆葦蕩后冒出一顆頭來,臉色頓時一喜,喜笑顏開地朝她揮了揮手,“越霜降,霜降姐姐。”
他小跑著上前,獸皮裹在腰間,露出曬成蜜色的胸膛。
咧嘴笑時,露出兩顆虎牙,像林間初生的小豹。
亂發間還沾著草屑,一甩頭,碎金似的陽光便從發梢簌簌抖落。
“霜降姐姐,我用一個凹進去的石頭,洗干凈之后加水燒到冒泡,再給我母親喝的,這樣可以嗎?”寧侓在越霜降身旁蹲下,雙手在空中比畫一圈,“草藥也都加進去了。”
越霜降抿唇,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嗯,可以的。”
寧侓嘻嘻笑,眸中亮晶晶的,見越霜降認真地扣泥坯,“霜降姐姐,今天謝謝你了。”
“你在做什么呀,我來幫你。”
他一口一個姐姐地叫著,嗓音帶著換聲期的沙啞,及其自然,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