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伊天盛在他眼里,比容琛有心機一百倍。
感覺會比容琛更難纏,燼驍升騰起深深的危機感。
“哈?”
“你這是,在邀請我?”
主動邀請異性回自己家睡覺。
燼驍耳朵通紅,喉嚨燃起灼熱滾燙的火苗,讓他說起話來都沒什么氣勢。
他再次強調,“我是你的獸夫。”
跟她一起睡是應該的。
見他一副被欺負還要忍氣吞聲的模樣,越霜降勾唇,“好啊。”
反正尷尬的不是自己,“等我洗個臉。”
沒想到她答應得這么爽快,燼驍一時怔愣。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被她拒絕,然后死纏爛打到她住所去睡的打算。
只要不讓她和伊天盛有單獨相處的時間就好。
“啊?啊,好。”
月光在河面上碎成銀粼,越霜降利落地蹲下洗了臉,濕漉漉的小臉像剝了殼的雞蛋,掛著幾顆未擦干的水珠。
夜風掠過,水珠順著臉頰滑到下巴,欲墜不墜,襯出幾分清新動人,“走吧。”
燼驍腦子嗡嗡的,僵硬地往住所走,心中不停地想,只有一張石床,讓給越霜降睡,他要睡哪里。
難道要和她一起睡嗎?
思及此,燼驍整個人像要燒起來一般,如芒在背,甚至不敢回頭看。
越霜降雙手背在身后,踏著月色下自己的影子,跟燼驍回到他的住所。
所有的山洞都大同小異,一張石床、石桌,配幾個石凳。
燼驍的住所被他收拾得很干凈,洞口亮著篝火,越霜降四處打量一眼。
他深吸一口氣,將石床上的獸皮換上干凈的,抱著獸皮站在床邊,“你睡吧,我守著你。”
越霜降在床邊坐下,伸手撫上獸皮,輕輕拍了拍,笑意吟吟地看向燼驍,“你不跟我一起睡嗎?”
話一出口這瞬間,燼驍腦子一片麻木,瞳孔震顫,呆萌地望著她,說話的聲音都變了調,“你你你,你要我跟你一起睡?”
“睡在一張床上的那種?”他干澀地咽了一口唾沫,“這,這不太好吧……”
“你之前不是說我很小……”
“噗嗤——”聞,越霜降實在沒忍住笑出聲,半伏在獸皮上,肩膀不停顫抖。
燼驍臉色空白,聽著她放肆的笑聲,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他猛地垂下頭,在地上找了兩秒鐘,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卻沒找到。
一把丟下獸皮,上前握住越霜降的肩膀,扶正她的身體,伸手去捂她的嘴,“越霜降,你不許笑。”
“你每次都笑我。”
她真的很討厭。
越霜降眼眸彎彎,眸中盛滿了明亮細碎的光影,忍得很辛苦,肩膀輕顫。
好呆,好傻,缺根筋,看起來就很好騙。
“越霜降!”燼驍臉色燥熱得厲害,耳根緋紅,干脆捧住她的臉,佯裝惡狠狠地威脅:“你再笑我,我就親你了。”
聞,越霜降呼吸一滯,想到昨夜在山上的親吻,瞬間收斂笑意,緊緊抿著唇,示意她不笑了。
燼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此刻跟她之間有多親密。
兩人幾乎鼻尖抵鼻尖,眼中只有對方的身影,越霜降已經沾染上自己的氣息,就像是,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思及此,他似被燙到般飛速松開手,將人往床上一推,順勢在她身旁躺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