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縱艱難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緩緩搖頭,“不用,你扶著我,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他哪敢真讓越霜降使用異能。
那不就露餡兒了嗎。
不過這身體不舒服,確實不太好裝。
從前中毒,不良于行時,都沒有流露出過這樣的虛弱。
時縱心臟止不住地狂跳,表情萬分不自然,生怕被越霜降察覺自己是裝的。
同時又不免想到,如果被她發現,她一定會很生氣吧。
到時候說不定都不愿意搭理自己。
思及此,時縱喉結滾動一瞬,復又直起身體,“我好像,沒事了。”
“哈?”越霜降猶疑地望著他,“你真的沒事吧,怎么一會兒好一會兒不好的。”
“不行,我覺得還是要看看才行,你別動。”
不能諱疾忌醫。
她抬起手,治療異能在掌心流轉,時縱忙將她的手握了回去,雙手將她的手掌包裹在一起,鄭重道:“越霜降,我真的沒事,先回家吧。”
“你渾身都濕透了,再不換干凈的獸皮裙,會生病的。”
[系統:時縱黑化值-1,獲得10積分。]
若說剛才越霜降并未生疑,那現在時縱不正常的態度就讓她不得不懷疑。
他有問題。
她幾不可查地皺眉,反手精準地扣住時縱手腕,用異能仔細感受他的身體。
沒有任何問題。
時縱的身體僵住,面色忐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越霜降,等她給自己最后的審判。
半晌后,越霜降松手,“你的身體真的沒事。”
那他剛才為什么那么虛弱的樣子。
時縱抿唇,低下頭,看著自己指尖。
今天一直在地里干活,指縫都沾染了泥漬,隱隱發黑。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將雙手背到身后,訥訥地說:“嗯,對,沒事。”
“我剛才在騙你。”
越霜降:“?”
“為什么?”
聞,時縱的臉色越來越紅,“沒,就是……”
“想看看你到底在不在乎我……”他的聲音細若蚊蠅,越霜降就站在他面前都沒聽清。
“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說……”
“大點聲!”越霜降只感覺耳邊嗡嗡嗡,厲喝一聲,“你在考驗我的聽力嗎?”
她明明看別的獸人都很單純的,比如雪頌和溫冉。
為什么她的獸夫老是喜歡騙她。
“我說,因為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在乎我!”
“聽清楚了嗎!”
“沒聽清楚要我再說一遍嗎!”
時縱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緊緊閉著眼,俊臉都皺在了一起,又羞又躁,感覺沒臉見人了。
越霜降眼睛眨巴眨巴,轉身往家走,“哦。”
她還以為是什么事,吼這么大聲做什么。
沒走出兩步遠,時縱自身后追了上來,落后她半步,跟隨她的步伐慢慢地走。
低沉的嗓音透著幾分緊張,“越霜降,你生我的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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