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你平時換獸皮和睡覺,都會方便一點。”畢,垂眸看向越霜降,“你說呢?”
“行啊,你弄唄。”
一張獸皮有點短,兩張獸皮差不多,要想辦法把兩張縫成一張。
這里連樹皮、篾條都沒有,實在有些為難他。
時縱像是陷入人生困境,左看看,右看看,腦海里把所有東西都想了個遍。
在獸皮連接處打上孔,用一條細細的獸皮長條串在一起。
接踵而至的是第二個困境,怎么固定在石壁上。
“你放著吧,過來炒菜,我來想辦法。”
“好。”時縱將獸皮疊好放在石床上,從越霜降手中接過鍋鏟。
狹小的山洞中,兩人之間的氣氛沉默但溫馨,時縱鼻尖縈繞著最平凡的煙火氣。
覺得就這樣和越霜降在棄獸城這樣生活一輩子,好像也不錯。
接下來的幾天,棄獸們紛紛沉浸在種地的快樂里。
只有伊天盛,從前在蛇族,哪里吃過這樣的苦。
此生做過最辛苦的事無非就是給越霜降提水。
扛著鋤頭干了兩天活,將鋤頭一扔,往地上一坐,大口大口地喘氣,“我不行了,我要走,我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越霜降彎腰往窩里丟著土豆種子,聞連頭都沒抬,“你出不去。”
要是能出去的話,這里不會有一個人。
此一出,如一潑冷水兜頭澆下,伊天盛都快哭了,“我哥呢,我哥為什么還沒找到我,為什么還不來救我。”
聽他提到另一個男主,越霜降心想,約莫是在跟女主談戀愛吧。
“與其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你想個辦法,把棄獸城的結界破掉,讓我們都能出去,我們一定會感謝你的。”她說得很認真,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話音剛落,立馬有棄獸接話道:“就是就是。”
伊天盛抓起一塊泥巴砸向棄獸,仰頭對越霜降說:“你以為我沒試過嘛。”
要是能成功的話,他還會在這里嗎。
他哭兮兮地從地上爬起來,走到越霜降面前,攤開自己的手給她看。
“越霜降,你看我,我的手掌都起水泡了,好疼的。”
“我不想干活了。”
干一天活,睡一覺起來,渾身又酸又疼,跟被人暴打了一頓一樣。
他想哭。
越霜降終于肯停下手中動作,直起身體看他,抹掉額頭的汗珠,抬手覆上他的手掌。
離她不遠的四個獸夫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心思轉了九個彎還多。
只一秒鐘,伊天盛掌心的水泡褪去,疼痛消散,又聽越霜降問:“那你想吃飯嗎?”
他訥訥點頭,那是當然的。
不吃飯會被餓死的。
見狀,越霜降狠狠一掌拍開他的手,“那還不去干活。”
“嘶。”伊天盛毫無防備挨了一巴掌,雙目圓睜,不停甩手。
凄凄慘慘地去握自己的鋤頭,語氣幽怨,“知道了知道了,你好兇。”
她就知道欺負自己。
剛解決完伊天盛,還沒消停會兒,越霜降便聽見身后響起一道低沉的悶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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