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霜降腳下一滑,直直往地窖里摔去。
時縱眼疾手快,一把撈住她的胳膊,借力將人往上一掀。
兩人的位置瞬間調轉,時縱在下,越霜降在上,重重摔在冰塊上。
越霜降聽見耳邊響起一道輕微的悶哼聲,借著樓上撒進來的光亮,利落地從時縱身上翻身而下,“抱歉,你沒事吧?”
他搖搖頭,捂著后腰起身,“我沒事,不用道歉。”
保護霜降是他應該做的。
地窖里太黑,她看不清時縱的表情,伸手扶住他的胳膊。
心中暗惱自己現在真是越來越不小心了。
感覺在辰光大陸待得越久,她的警惕心戒備心什么的,通通都減退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你真沒事吧?”她歪頭湊近看他,“哪里不舒服和我說。”
聽著她的溫柔詢問,時縱心頭一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后腰上,“這里,有點疼。”
他專門凍的冰塊四四方方,用來降低地窖溫度。
沒想到會成為弄傷自己的罪魁禍首。
這算不算自作自受。
越霜降在他后腰摸了一把,摩挲著手指,“還好,沒出血。”
畢,又貼上了他的后腰,釋放治療異能。
兩人現在的姿勢就像擁抱一樣,她單手圈住時縱的腰,頭抵在他脖頸處。
溫暖的氣息在兩人身體間流轉,抵擋住絲絲縷縷往身體里侵入的寒氣。
時縱垂眸看著霜降,喉結上下滾動一瞬,抬手撫上她的后脖頸,拇指在她發間摩挲。
俯身吻上她的唇。
越霜降一怔,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他后腰的衣擺。
時縱的唇微涼而柔軟,含住她的唇瓣反復摩挲研磨,卻始終沒有勇氣再進一步。
心跳聲震耳欲聾,時縱指尖發麻,胳膊微微顫抖,耳根蔓延上一層可疑的紅。
如果,霜降推開他,他就松開她。
要是她沒有,那他就要得寸進尺了。
越霜降能清楚地感覺到時縱的顫抖。
心中暗想,都結契這么久了,為什么他還是這么一副青澀的樣子。
思及此,她抬手攬住他的脖頸,撬開他的牙關,掌握主動權。
時縱呼吸一滯,圈住她的手收得更緊了些。
曖昧的氛圍在漆黑幽暗的地窖里發酵,時縱有些喘不上氣來,鼻尖空氣稀薄,卻甜絲絲的。
“咦,人呢?”
頭頂驀地傳來爍宸的聲音,“要吃飯了,這兩人一聲不吭去哪兒了。”
“也不和我說一聲,真是的。”
越霜降緩緩松開時縱,食指從他脖頸一路往下,最后在心口處點了點,“今晚來我房間。”
時縱怔愣地眨了眨眼,也不知有沒有聽懂她說話的深意。
還沒等他回答,便聽她揚聲喊道:“在這里。”
沒過片刻,爍宸從樓上探頭,“霜降,時縱?”
“你們倆在地窖干嘛,不冷嗎?”
“快上來吃飯了。”
“來了。”越霜降本是想量量地窖空地的尺寸,做一排木架,還是下次再來吧。
她率先登上木梯,時縱在她身后護著她的腰,生怕她再摔倒。
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煉,爍宸的廚藝更上一層樓。
從地窖一上去就聞到滿屋飄著飯菜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