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把回溯鏡關掉,卻發現怎么都關不掉,畫面還在繼續。
收割水稻的雄性很快發現卞澤出了事,大喊著他的名字沖上來。
憤怒地質問來人,更有甚者要直接對他動手。
但是這個人卻強大到一種可怕的地步,好像在棄獸城完全沒有被壓制異能。
越霜降看著一個個獸人被擊飛,摔倒在地,口吐鮮血。
“我再問一遍,明執呢?”
沒有人說話,只有痛苦的哀嚎。
他走近距離他最近的棄獸,一腳踩上他的頭,眼珠爆裂。
棄獸毫無反抗之力,哀嚎一聲,身體痙攣抽搐兩秒,再也沒了反應。
他經過的地方,寸草不生,血流成河。
只有郎樺還在苦苦支撐著,現在已經不用問,也知道這個人不是好人。
他找明執,也一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自己跟明執做了那么久的好兄弟,所以就是死,他也不能說。
“還不想說嗎?”
視線居高臨下,越霜降幾乎能透過畫面想象到兇手的輕蔑。
在他眼里,這些棄獸不是一條生命,而是不堪入目的垃圾。
郎樺深吸一口氣,移開視線,“要殺就殺,別那么多廢話。”
“阿樺,我們來送飯啦……啊啊啊啊——”
愛麗帶著三個雌性,手中提著竹籃,里面滿滿當當地擺滿飯菜。
驟然看到地上的尸體,幾個雌性驚得放聲尖叫。
郎樺瞳孔緊縮,脖頸青筋畢露,厲喝一聲,“快走!”
他可以死,但妻主和孩子不能。
他的崽還那么小。
愛麗瞳孔震顫,手中竹籃掉地,仿佛在那一瞬間看懂了郎樺眸中的決絕,招呼著三個雌性,轉身拎起崽崽就跑。
越霜降眼前一花,兇手已經閃身而上,一道黑色的異能席卷過幾名雌性,將人掀翻在地。
雌性沒有異能,有兩個當即閉了眼,不知是死是昏。
愛麗和郎樺眼睜睜地看著兇手拎起一個崽崽,“還不說嗎?”
郎樺站在離他不遠處的地方,不敢輕舉妄動,艱澀地咽了口唾沫,抬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你別沖動,冷靜,有話我們好好說,別傷害我的孩子。”
兇手鼻尖溢出一聲輕笑,當著兩夫妻的面,將小狼崽狠狠往地上一摔。
“不要!”
聽著兩人撕心裂肺的喊聲,越霜降撐住額頭,不忍再看。
伊天盛又抱了上來,將頭埋在她脖頸間,“我不想看了。”
世界上為什么會有這么壞的人。
連幼崽都不放過。
殘忍,變態,該死。
兩夫妻見孩子被摔死,徹底發了狂,想要跟兇手同歸于盡。
愛麗沒能抗過一招便撒手人寰,兇手又摔死了兩個崽崽,郎樺自爆,似乎將兇手炸傷,畫面到此結束。
堂屋里許久沒有人說話,明執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喘不上氣來。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唯獨沒想到,這些人全都是因為自己才死的。
為什么。
他們為什么這么傻。
直接告訴兇手他離開了,去了別的地方,說不定就不會釀成今日的慘劇。
郎樺的崽還那么小,在棄獸城時可黏他了。
但因為他,都死了。
明執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胡亂地說了句什么后轉身就往外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看完回溯鏡的畫面,幾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爍星看了明執的背影一眼,“霜降,明執到底是什么身份。”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人在找他。
實在不能怪他多想,要是明執留在狐族,那下一個被屠的會不會是狐族。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