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急,我有點頭緒,等安排好狐族,我和你一起去。”
聞,明執眼眸一亮,“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越霜降搖搖頭,在桌前坐下,“沒有,只是猜測而已。”
“除了我,應該還有一個人知道你的身份吧。”
容琛。
明執瞳孔震顫,緩緩放下行李,走到她對面的位置坐下,“你的意思是,容琛?”
“我沒和他說過我的身份。”
“但是你幫他從棄獸城里出來了。”越霜降眼眸沉沉地看著他,“容琛現在被虎族捉走,有人問起,他是怎么出來的,你猜容琛會不會供出你來。”
明執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如果容琛面對嚴刑拷打,就像兇手對郎樺他們那樣,為了活命,他就會說出自己在棄獸城。
兇手就去棄獸城找自己,因此害死了棄獸城的所有人。
是這樣嗎。
會是這樣嗎。
除此外,好像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解釋。
明執手肘支在桌面上撐住自己的頭,整個人的氣質都頹廢了下去,喃喃道:“都怪我。”
若非他一時心軟,如今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如果能回到去年,在容琛想要離開棄獸城時,他不會輕易放他離開。
“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越霜降食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你說。”
“為什么你愿意放容琛走,卻不愿意放郎樺他們走。”
她記得自己剛到棄獸城時,愛麗生產,城中又沒有食物,郎樺很想帶著愛麗逃出去。
明執看起來和他們關系挺好的,為什么沒有放他們走。
聞,明執的心口一陣窒息,“當時我在猶豫,已經做好偷偷放郎樺出去的準備,但是沒想到愛麗早產,也沒想到你來了。”
越霜降一到,就解決了郎樺等人最大的困境,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至于容琛……”明執舔了舔干澀的唇角,“他跟我說,他的母親是虎族首領,但是卻被她的獸夫之一奪權,命懸一線。”
“他也是因此才被陷害送到棄獸城來。”
“從進棄獸城的第一天起,他就在嘗試尋找出去的辦法,說想要回去救自己的母親,或是,見她最后一面。”
“我心下不忍。”他好久沒有見到過父親母親,都快忘記親情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
易地而處,他知道父母被囚禁,被傷害,他也會想要去救他們。
所以他心軟了,決定放容琛離開。
越霜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明執看了她一眼,繼續說:“但后來聽你說,我才發現我可能被騙了。”
一個著急回虎族救母親的人,怎么會在狐族常住一年之久。
“不過我也想不通的是,他為什么要這樣說來騙我,難道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越霜降搖頭,“或許不知道,但他有表演型人格。”
“什么意思?”
“就是喜歡表演,將一切都說成對自己有利,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
“無論是在棄獸城,還是在狐族,都一樣。”
明執聽得認真,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如此。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形容詞。
“霜降,吃飯啰。”爍星端著碗筷上桌,見她和明執正在商談什么,“你們還要聊一會兒嗎?”
“不,正好,你把他們都叫回來吃飯,我有一件事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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