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雌主昨夜強闖虎族,被我帶人追得屁滾尿流,再也不敢回來。”
“怎么可能,冉冉那么愛我,怎么會逃,你想騙我。”
他沒接容琛的話,自顧自說道:“至于狐族首領,也并沒有要救你的打算。”
“她說,你欠她食物,還欠她一條命。”
“她要你死。”
聞,容琛瞳孔震顫,臉頰被燒傷的痕跡又隱隱作痛起來,“你是說,來的人是越霜降,并不是越麗華?”
“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呢。”越霜降分明已經被流放到棄獸城去了。
難道也是明執放她出來的?
明執那么心軟的人,很有可能是這樣。
但是越麗華怎么能把首領之位傳給越霜降,絲毫都不顧及冉冉。
如果冉冉是首領的話,肯定早就帶人來救他了。
容逸在石凳上坐下,一副悠然自得的做派,“你說的那些我不知道,也不重要。”
“阿琛,雖然你是我的種,但你怎么連我和你母親半分聰明都沒學到。”
“當初我送你進棄獸城,讓你安生待著,你不聽我的,總覺得我要害你。”
“非要往外跑。”
“現在你看看,到底是在棄獸城好,還是在虎族好。”
容琛愣愣站在原地,腦中不受控制地想到當初,父親不管不顧地往他身上安罪名,要把他送進棄獸城。
當時的他哪里能想到,父親此舉其實是在保護自己。
他認為父親背叛了自己和母親,心中萬分壓抑,想從棄獸城逃出去。
剛出棄獸城,就遇上另外種族的棄獸被流放到棄獸城,兩獸打了一架,雖然殺了對方,但自己也重傷瀕死。
這時候的他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弱。
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回虎族,想靜待時機。
誰曾想會被虎族的人發現。
重新被捉回虎族,他的待遇完全不復從前,他不再是尊貴的虎族少主,而是一個罪獸,一個只能被關起來任人割肉取血的奴隸。
他的父親母親變得好陌生。
陌生到他像是從來不認識。
容琛往前走了兩步,在容逸腳邊蹲下,“父親,你放我走吧,放我走好不好。”
“我保證,這一次我再也不回來了。”
“我會走得遠遠的,不會再出現在虎族。”
“你就放了我吧,我是你唯一的孩子。”
“難道你真的要看著我去死嗎?”
容逸安靜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容琛臉上的急切一點點消散,心沉入谷底。
“阿琛,今天我到這里來,是想問你,你到底是怎么從棄獸城里出來的。”
“你說有個人放你出來的,是不是在騙我。”
“騙人,可不是好孩子。”
聞,容琛不知想到什么可怕的經歷,渾身一顫,整個人都緊繃起來,連連搖頭,眼神惶恐到極點:“沒有,沒有,父親,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就是明執放我出來的。”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焦急,似乎怕父親不信之后給自己帶來的懲罰,“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只是讓我晚上到山腳下去等他。”
“我就去了,去的時候他已經在了,然后我就發現,原本一直阻擋著我的屏障消失,我就這樣從棄獸城里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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