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主,我們先回去吧?”已經到了中午,兩人還沒吃東西呢。
“等等。”越霜降下意識拉住他的手,掌心下的溫度灼熱。
爍星明顯一怔,面上表情僵硬,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
她的手指白白胖胖,指甲修剪過,月牙是淡淡的粉色。
半晌后他才反應過來,“怎么了?”
“我再洗個臉,你看著我。”
“哦。”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爍星選擇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難道洗臉也要學的嗎,他會啊。
越霜降快速地洗了臉,轉頭繼續看他。
爍星竟然從她比綠豆大了一點的眼珠中看出了一抹期待。
可他完全不知道她在期待什么。
沒能聽見系統的播報聲,越霜降垂眸,松開他的手,“回去吧。”
看來并不是洗臉減的黑化值。
后知后覺地覺得自己有點蠢。
爍宸一直躲在不遠處的草叢里,看著哥哥跟越霜降忙碌。
兩人之間的氣氛和諧,他甚至還看到了越霜降去牽哥哥的手,哥哥竟然沒有把她甩開。
他怔怔的,直到兩人走遠后才敢出來。
越霜降和爍星在路口分別,她回家烤了肉吃,晚上依照慣例夜跑,敷鮮花面膜。
天氣干燥微熱,曬在河邊的泥坯經一夜后已經變得硬挺,她將柴窯搭上,用黃泥把表面抹得平整,撿來干草和樹枝開始燒火。
將柴窯內部烤干之后便開始和泥做陶碗和陶盤,成型之后便放進柴窯里烤。
用蒲葦做了一把蒲扇之后,她就坐在柴窯旁燒火,時不時往灶堂里扇風。
下游高高地冒著白煙,族人都很好奇,遠遠看見是越霜降不知道在擺弄什么東西,都沒有靠近。
只有時縱像是沒有看見她一般,攬著自己的獸皮經過她到河邊去清洗。
他經過之時,越霜降轉頭看他一眼,時縱有所察覺,只覺著如芒在背,卻始終沒有轉頭。
越霜降,他無聲地在口中咀嚼她的名字,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她抱自己時候的模樣。
她不僅抱了他,還背過他。
他的人生恥辱。
時縱在河邊蹲下,把獸皮沁濕,取出皂角開始清洗,思緒卻已經飄遠。
沒過片刻,白舒落蹲到他身邊洗手,“時縱。”
聞,他手中動作一頓,抿唇抱著獸皮往外挪了一步,離她更遠一些,“離我遠點。”
越霜降見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
行,算她多事。
沒事和他搭什么腔。
她快速地洗過手,轉身往回走,柴窯的火還燒著,她也沒去管。
等到碗盤做好,她就打算離開狐族。
她打算先去跟越麗華說一聲。
首領住所是部落里最大的,越麗華的獸夫早逝,只有她一個人住。
越霜降來到她住所的時候,溫冉也在,兩母女之間氣氛溫馨。
溫冉率先發現她,立馬直起身體,“霜降,你來啦。”
越麗華收斂面上的笑意,兩母女齊齊看向越霜降,都覺著有些尷尬。
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到離兩人一米遠的地方站定,“首領大人,今天我來,是想和你說,我已經打算離開狐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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