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姐姐,訶聞他早上在你做泥坯的地方鬼鬼祟祟的。”他醒得早,打算去河邊打些水,正巧瞧見訶聞往他昨天做泥坯的地方走去。
寧侓心生疑惑,便悄悄跟了上去。
“他想推倒你的泥坯,卻一腳踩進了坑里。”
坑里有個他從未見過的東西,黑黑的,很硬,鋸齒般的嘴死死咬住了訶聞的腳。
是他將訶聞從坑底解救出來,決定親自交給越霜降,看她怎么處理。
在來的路上遇見燼驍,本著看戲的心態,燼驍跟著一道兒來了。
聞,越霜降挑眉看向訶聞血肉模糊的左腳踝,她專門設置的陷阱,沒能等到時縱,卻等到了訶聞。
想到昨天時縱欲又止的模樣,她倏地福至心靈。
會不會昨天毀掉她磚窯的人也是訶聞,并非時縱?
腳踝刺骨的疼,訶聞渾身被汗水打濕,緊緊地咬著牙,一句話都沒說。
越霜降緩步走上前,示意寧侓將人松開,認真地打量訶聞一瞬,“昨天是你毀了我的柴窯?”
訶聞垂著腦袋,深深吸了兩口氣,抬眸陰狠地盯著她。
越霜降的心思真惡毒,昨天去柴窯的時候,什么都沒有,一切很順利。
本以為昨天就會鬧起來,最后竟然沒有,越霜降又準備做泥坯,訶聞想,她做一次,自己就毀一次。
卻沒想到她已經在泥坯附近設置了足以害人性命的陷阱。
他毫無防備,中了她的圈套。
“是我又怎么樣,不是我又怎么樣,想說是我做的,你先拿出證據。”
聞,越霜降意味不明地點了點頭,旋身抬腿,獸皮裙帶起凌厲的風聲,一腳重重碾上他胸膛。
訶聞左腳受傷,身體本就搖搖欲墜,沒看清越霜降的動作,只覺得胸膛一股大力襲來,耳邊響起骨頭斷裂的聲響,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寧侓跟燼驍眼睜睜看著訶聞從自己眼前飛了出去。
寧侓驚得目瞪口呆,眼睛一眨不眨,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抬眼去看越霜降。
她已收勢站穩,指尖撣了撣獸皮裙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訶聞飛出去好幾米遠,哐當一聲砸在地上,猛地咳出一口血來,眼前發黑,耳朵嗡嗡作響,隱約聽見越霜降的聲音傳來,“打你就打你,還要什么證據。”
越霜降站得筆直,獸皮裙腰間利落收束,圓潤下巴高高抬起。
旭日東升,日光在她周身鍍出一圈毛茸茸的金邊,連風都要繞開她走。
[系統:燼驍黑化值-2,獲得20積分。]
寧侓喃喃感嘆一聲,“好厲害。”
在他的認知里,雌性都是嬌柔無害的,在辰光大陸無法自保,需要雄性的保護。
可今天看到越霜降,雖然她是雌性,而且是很不健康的雌性。
但她與生俱來的力量感讓他震驚,顛覆了他十八年來的認知。
燼驍眉心緊蹙,優越的下頜線緊繃,瀲滟的紅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越霜降,這樣沒事嗎?”
重傷族人,被首領知道的話,會不會責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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