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霜降將獸皮摟在懷里,不甚在意地說:“嗐,昨天我誤會了時縱,把他的獸皮都毀壞了,得去給他道個歉。”
“這幾張獸皮算我借的,等過幾天我進山,獵了新的還給你。”她笑嘻嘻的,絲毫沒有因為誤會時縱而感到羞愧的模樣,“我先走啦,拜拜。”
她跑得飛快,爍星站在原地,清雋的眉眼柔和,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輕笑。
[系統:爍星黑化值-1,獲得10積分。]
爍宸尚在賴床,迷迷糊糊地感覺到心跳加速,一陣心悸感傳來,他不適地睜開眼,轉頭看向洞外天色。
這么早,哥哥在干嘛。
從石床翻身而起,獸皮滑落至腰間,露出整齊排列的八塊腹肌。
不會又跟越霜降待在一起吧,他得去看看。
*
越霜降抱著獸皮跑到時縱住所的時候,他并不在。
洞口的篝火已經熄滅,附近沒看到他的人影,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人不在,她不好直接進別人的住所,想了想,站在洞口蓄力,一塊一塊將獸皮往他石床上扔。
捏著獸皮比畫兩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就在她準備扔的時候,身后驟然響起時縱冷冰冰的聲音,“你在干什么?”
她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手中動作一僵,猛地轉過頭來,深呼吸一口,“昨天弄壞你的獸皮,今天還給你。”
“都是新的,沒用過。”
時縱的手中捏著竹筒,應該是出門打水剛回來,聞直直地越過她,“我不要,你走。”
他是什么很賤的人嗎?
昨天打了他,今天又來道歉。
他不稀罕她的獸皮,更不稀罕她的道歉。
這個仇,他記下了。
越霜降緊隨他的腳步,歪著腦袋看他,“還在生氣呢?”
時縱瞥她一眼,啪的一聲將竹筒拍在石桌上,“不能生氣嗎?怎么,又想下毒弄死我?”
她一噎,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難以喻的幽怨跟委屈。
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別生氣了唄,對不起,我以為是你弄壞了我的柴窯。”
時縱動了動肩膀,意圖甩開她的手,不說話。
哦,現在知道不是他了,就來道歉了?
好像……是知錯能改的,但,沒人說她道歉,他就一定要原諒。
他就不原諒。
時縱越躲,越能激起越霜降逗弄他的心思,又去戳他的胳膊,一路往背上戳去。
時縱渾身不自在,感覺全身都有螞蟻在爬,他大步走開,惱羞成怒,“越霜降!”
“在。”
他板著臉,耳尖卻紅得滴血,拳頭攥緊了又松開,僵直的背影滿是惱羞成怒,連后腦勺翹起的發梢都炸了毛。
氣勢,也挺可愛的。
“昨天我確實是太生氣了。”柴窯是她的心血,又不是包子性格,怎么能不生氣,“以后再遇到這種情況,我先問清楚。”
越霜降把獸皮放在石桌上,“這些獸皮還給你。”
不過對于打時璇這件事,她不想道歉,是時璇先推她,還出不遜的。
是非黑白,對錯與否,她心中自有數。
“好了,不打擾你了,我去跑步去了。”捉弄完時縱后,她瀟灑地離去,不留一絲塵埃。
聽見她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時縱驀地回頭,眼中閃爍著細碎的微光,輕輕啟唇,似乎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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