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他也沒閑著,跟柳婧婭出入各種場所,他們的行蹤媒體跟蹤報道,她甚至連他這幾天的一日三餐吃的什么都一清二楚。
陸聿柏的花邊新聞,上的是娛樂熱搜,跟她只露了側臉的視頻在同一排名榜,她的新聞最靠上時跟陸聿柏緋聞之間只隔了一條新聞。
她從一開始的提心吊膽,到后來的淡定自若,陸聿柏只顧著柳婧婭,哪兒會關注這種無聊的新聞?
他們這算冷戰嗎?什么時候是個頭呢?
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陸家那邊無動于衷,父親那邊再一次坐不住,給她打來了電話。
席歡在熬粥,看到屏幕上跳躍的電話號碼,眉頭就不自覺的攏起,不想接。
可電話一遍遍的響,頗有她不接一直打下去的意思。
半晌,她接起。
“這幾天你都不住柏莊?”席恒遠的聲音冷漠,質問的語氣瞬間讓周圍的空氣窒息,“被陸家踢出來了?”
席歡攪動著鍋里的粥,猜他是給柏莊的座機打過電話。
席恒遠的小心思很細,隔一段時間就會打柏莊的座機找她,想看她是否還在陸聿柏的莊園,兩人關系是否穩定。
網上的新聞是陸家不管,他才看的到,但陸家到底跟席歡是哪種相處模式,他壓根不清楚。
“在朋友家借住。”席歡每次跟他對話,仿若無情的問答機器。
“哼,我跟你說的你永遠不聽!你要怎么處理跟陸家的關系,我以后不會管,但你若是壞了我的事情,就別想再見你媽!”
席恒遠的威脅是直接又赤裸的。
席歡這幾日胸腔壓著的委屈,一瞬間被壓到極致,“你想干什么?”
“陸正集團有個項目,如果能交給我來做,以后席家就能去京北發展,在京北落地生根。”席恒遠野心大,如今席家在南海算有一番作為了。
但他甚至想跟陸家看齊。
“工作上的事情,我不懂,也從來不插手,你覺得我有那個能力讓陸聿柏選你?”席歡真不知該笑他想得天真,還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席恒遠不悅,一句廢話也不說,“最近你母親不聽話,護工已經跟我告了好幾次狀,她半夜里總往外跑,要是哪天跑丟了......你可別怪我。”
“你——”席歡一下被勒住喉嚨,“我媽為什么會往外跑?”
母親身體不好,但精神沒問題,好端端怎么會往外跑呢?
“席歡,我知道你關心你媽媽,你只要幫我綁住陸家,等我去京北發展,就帶著你母親一起,讓你們母女團聚,你到時候自己問問不就知道了?”席恒遠的大餅不是畫出來的,是在嘴里說出來,看都看不到只能聽一聽的虛假。
可他的目的就是讓席歡聽話,席歡——也只能照做。
電話掛斷,鍋里的粥糊了,刺鼻的味道仿佛才鉆入席歡的鼻翼,她迅速關火。
眼底霧氣朦朧,洗手池的水花四濺,深秋的夜風透過窗戶吹進來,她心底冷的猶如墜入冰窟。
手機再次響起,她禁不住一顫,擦擦眼角才看清楚,是江紀琛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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