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開的暗燈,電腦屏幕的燈光打在男人臉上,他目光如注,金絲眼鏡下的雙眸微瞇,同樣一聲不吭。
席恒遠那端有點兒嘈雜,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說話,他又喊了句,“歡歡?”
“不方便。”陸聿柏薄唇輕啟,三個字霎時讓安靜的氛圍又增添了一股窒息。
“呵呵,那你們忙,我自己過去就行,到時候咱們在陸正的招標會上見——”
后面席恒遠又說了什么,席歡沒聽見,她把電話給掛了。
越來越虛偽的聲音,她多聽一個字都要生理不適。
她纖細白嫩的手指捏著手機,同陸聿柏深沉的眸對視著。
“離譜的事兒,以后少干。”男人嗓音在寂靜的夜晚愈發顯得薄涼。
席恒遠的要求,足夠離譜,席歡還抱著希望來詢問他的意思,更離譜。
席歡聽出他的意思,是在嘲諷他們父女一個比一個天真愚蠢!
她更從心里討厭,陸聿柏總把她和席恒遠論為一體。
“離譜嗎?比我的老公深夜去接機柳婧婭還要離譜?”
陸聿柏眸色一深,眼底迅速氤氳起冰碴,“你們跟她有什么可比性?”
“沒有可比性,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只是生育的機器嗎?只是結婚三個月懷不上你就讓我做檢查,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就算是機器,也需要維修保養的,何況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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