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回家,萬一那男人趁著她開門把她強行推到屋里,不就是死路一條了嗎?
但光線昏暗的樓道也不安全,所以她跑得飛快,生怕晚一步自己的名字就出現在閻王生死簿上。
跑了不知多久,累得氣喘吁吁,彎腰喘了口氣的功夫,忽然聽見扶手欄桿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伴隨著清脆的聲音似乎還有腳步聲。
她不再休息,又一鼓作氣飛快下樓——
直到上了公交車,席歡的心都‘怦怦’直跳,她打算去醫院找溫南音,商量一下要不要報警。
萬一警察來的路上,男人已經把尸體都處理完了,暫時沒有找到證據的情況下,警方沒理由抓人,她會不會被報復?
懷著忐忑的心情抵達醫院,溫南音還沒下夜班,她便先去了陸聿柏的病房。
病房門是開著的,她站在門口打量一番,小護士正在給陸聿柏掛點滴。
陸聿柏靠在床頭,臉色看起來比新聞上憔悴許多,他穿著襯衫,扣子完全敞著,胸口的繃帶縱橫交錯,依稀還有血水滲出來。
給他包扎的小護士臉頰紅紅的,“陸先生,您的傷口可千萬別再沾水了。”
“嗯。”陸聿柏一貫的惜字如金。
小護士許是不認識他,掛好點滴收拾著東西,又小聲問了一句,“陸先生,您有女朋友嗎?”
陸聿柏原本闔著的眼眸微動,下一秒撩撥起眼皮,“沒有。”
席歡剛要進來的腳步一頓,就算知道隱婚,可他在不知他身份,對他感興趣的異性面前否認,不就是給人家希望的意思嗎?
“不過有老婆,在你后面。”陸聿柏頭微微傾斜了下,深沉又清洌的視線落在席歡身上。
小護士一怔,回過頭來,驚訝,“我記得你,你是南音的朋友吧?你結婚了,我怎么沒聽她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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