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霎時,浴室里除了水聲,一片死寂。
席歡咬著嘴唇,眸光含霧,但眸底的委屈和幽怨特別清晰,“你知不知道,當時情況可危險了,那輛車從我頭頂飛過去的,就差一點點,我就要被壓扁了,你不給我討個公道就算了,甚至都不問問我受沒受傷,怕不怕,我當時都快嚇死了——”
借著酒勁,委屈和指責一并而來,只顧著發泄責任,她并未注意到眼前的男人深沉的眸中流露出的一絲心疼。
“你還罵我,問我為什么不跟你走,你都答應柳婧婭讓我離開陸家了,我等你干什么?我能等來什么?”
想到柳婧婭面對她時的高昂態度,她又是一陣心寒,沖著面前猶如一堵墻的男人拳打腳踢。
陸聿柏眸色愕然,竟是不知柳婧婭跟她說了這些。
他仍舊默不作聲,由著她發泄,待她力氣漸小,不打了,他才繼續脫她衣服。
一個醉鬼,有什么好解釋的。
有什么事情,等她清醒了再說。
但他的心情多少被席歡的話印象,看著她赤。裸的身體有反應,但沒心思做什么。
給她洗干凈擦干,抱到床上,“睡覺,不許再鬧騰了。”
席歡鬧騰得筋疲力盡,洗過澡人舒服了許多,沾上枕頭就開始迷迷糊糊。
凌晨兩點,她睡得熟,呼吸平穩。
陸聿柏坐在床側,看著她泛著粉的側臉,若有所思。
良久,他起身走出臥室,站在落地窗前看京北凌晨的景色,窗上倒映著他剛毅的面容。
他撥出電話給葉進,“柳家人到了嗎。”
“十分鐘以后落地,我已經安排了人去接機,上飛機之前柳先生給我發了消息,問我柳小姐的下落,我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