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歡握著孫玉媛的手,那雙手從年輕時,從席歡記事起,就是傷痕累累的,手掌心一層厚厚的繭子。
不過那時的孫玉媛還年輕,除了雙手顯得粗糙外沒其他。
可現在,這雙手雖然是多年沒有干活了,卻骨瘦如柴,遍布疤痕。
孫玉媛的房間是單人床,但席歡每次來都跟她擠在一張床上。
而每次回來的第一天晚上,母女兩個都會徹夜不眠,談天說地。
這幾日席歡在小旅館沒睡好,總想著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孫玉媛,臨近天亮時,她受不住困意睡過去。
再次醒過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病房門虛掩著,她被門外刻意壓低的對話聲吵醒。
“阿姨,都這么多年沒見了,您還能認出我來。”
“你跟以前沒怎么變,就是個子好像高了些,人也壯實了些,絮絮知道你回來了嗎?”
“知道,我們昨天見過了......”
女人的聲音是孫玉媛的。
而男人的,席歡認真辨別后確定,是莫凜。
莫凜追到療養院來了?
以前席歡在莫家的時候,每周都會來療養院看孫玉媛,莫凜偶爾會跟著過來,所以孫玉媛認識莫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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