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甫老爺子那句冰冷的問話,如同重錘,敲在每個陳家人的心上。
是啊,根源找到了,內鬼抓住了!
可那如同跗骨之蛆的降頭術,怎么辦?
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齊刷刷地聚焦在了許楊身上。
那目光里,充滿了希冀、懇求,以及一絲連他們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對未知力量的敬畏。
然而,總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那個被嚇得癱軟在地的胡玉道人,此刻掙扎著扶著椅子站了起來。
他臉色依舊慘白,但眼神里的恐懼,卻被一種更強烈的情緒所取代——嫉妒和不服。
“哼,即便找到了原因又如何?”他聲音沙啞,帶著一絲怨毒,“難道這小子,還能破解不成?”
他看著被眾人眾星捧月般的許楊,心中妒火中燒。
自己研究了半月之久都束手無策的兇邪降頭術,甚至連師門求來的符箓都瞬間化為灰燼。
就憑這個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
“本道可以斷,此降頭乃是用南洋最陰毒的血蠱煉制,早已與宿主氣血融為一體!除非有陸地神仙般的手段,否則絕無可能破解!強行施為,只會加速宿主死亡!”
他這番話,說得斬釘截鐵,仿佛是在陳述一個不可更改的事實。
剛剛升起希望的陳家人,心頭又是一沉。
陳君堯和陳素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絕。
他們不再理會那個上躥下跳的道士,而是同時對著許楊,深深一躬。
“許先生!”陳君堯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只要您能救我家人,我陳君堯在此立誓,陳家上下,愿為您做任何事!之前所說的重謝,翻倍!”
陳素素也柔聲開口,語氣懇切:“許先生,求您出手。”
許楊的目光,從胡玉道人那張扭曲的臉上掃過,沒有停留,仿佛在看一只聒噪的蒼蠅。
他轉向陳家人,平靜地開口:“去準備一套金針,要純金的,越純越好。”
一句話,讓胡玉道人后面的話,全都噎在了喉嚨里。
陳家人聞大喜,陳圣東立刻吩咐下去,不到五分鐘,一個由黃花梨木制成的針盒就被恭敬地送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