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放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指幾不可查地蜷縮了一下,眼神愈發幽暗難辨。
封寒舟即將繼承封家,所以派她來試探自己是否還有隱藏的底牌?
這倒符合封寒舟那一貫狹隘又謹慎的作風。
“宋柚寧,”他聲音冷了幾分,“我現在已經失去繼承權,一無所有,你不用再白費心機試探,在我身上,你得不到任何你想要的東西......”
“一無所有?”
宋柚寧伸手指了指周圍那群訓練有素、氣場強悍的保鏢,“你管這叫一無所有?”
她是不是該重新定義一下“一無所有”這個詞了?
封宴面不改色,語氣平淡,“他們這次出行的勞務費,打的欠條。”
宋柚寧:......
欠條這兩個字出現在封宴嘴里,簡直是無比違和。
當他現在確實是被剝奪了所有財產......
宋柚寧遲疑片刻,走到保鏢頭子跟前,問道:“兄弟,閻爺給你們打的欠條呢?是多少錢?”
保鏢頭子一臉錯愕:“???”
他下意識看向封宴,只見自家老板眼神幽深地瞥了他一眼,他立刻心領神會,支支吾吾地報了個數,“......一、一百萬?”
“一百萬?!那么多!”
宋柚寧倒吸一口涼氣,肉痛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這群人出場費是不是也太貴了?
早知道,少來點人也好啊。
她哭喪著臉,像是割肉般心疼,咬著牙拿出手機,給保鏢頭子轉了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