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
宋柚寧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臉頰瞬間爆紅,“媽!您胡說什么呢!誰、誰不知節制了?!”
她簡直比竇娥還冤,她昨晚一直在安分睡覺,明明是他自己半夜跑出去了好吧!
宋母卻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拍了拍封宴的肩膀,語重心長。
“阿宴啊,你也別太慣著她,該休息就得休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封宴坐在輪椅上,瞧著宋柚寧羞惱慌張的模樣,眼底滑過笑意,清淺的回答,“我沒事。”
“還沒事呢?”宋母見封宴這樣寵著宋柚寧,心里更是欣慰,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好好好,你們小兩口自己心里有數就行,媽給你煲了十全大補湯,你多喝點,好好補補元氣!”
宋柚寧看著母親歡快走去廚房的背影,無比郁悶,滿心的凌亂和一種......被強行按頭坐實了某種罪名的羞恥感。
她氣鼓鼓地瞪封宴,小聲抱怨,“都怪你。”
封宴低笑,“嗯,怪我。”
——
翌日清晨。
宋柚寧習慣性的往身邊抱去,可手臂卻落了個空,冰涼的感覺一下將她從夢中驚醒。
天已經亮了。
外面稀里嘩啦的下著雨。
前兩日這個時間,封宴早就回來了。
她心頭莫名一緊,有些不安,立即起身去找人,走到窗邊,一眼就看見了院子里梧桐樹下的身影。
他獨自坐在輪椅上,大雨滂沱,將他渾身澆得濕透。
雨水順著黑發往下淌,劃過他緊繃的側臉。
他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像一座被遺棄的孤島,周身籠罩著化不開的落寞與凄涼。
宋柚寧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