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公路上飛馳,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酒店早已被遠遠甩在身后,縮成一個模糊的黑點。
宋柚寧的心隨著距離的拉遠而越發下沉,那股不安和恐慌幾乎要將她吞噬。
夜鷹的失控,只說明一件事,封宴那里肯定出現了極其糟糕的情況。
“夜鷹,你冷靜點,你告訴我,封宴到底怎么樣了?”
“怎么樣?”
夜鷹從后視鏡里剜了她一眼,那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渣,“你下的毒,他怎么樣了,你難道不清楚嗎?!”
宋柚寧心臟猛地一縮,臉色瞬間白了三分,“你......你知道了?”
是了,以封宴的權勢和身邊能人的本事,查出“枯寂”的毒,乃至查出是她下的手,都是遲早的事。
她早有心理準備,也瞬間明白了夜鷹為何會突然暴怒。
要是這樣還好,至少不是封宴出了別的意外情況。
宋柚寧立即解釋,“是封寒舟,他用我媽的命逼我的,我不照做,我媽就會死,我沒有選擇,但是我我沒有完全照做,我調換了枯寂的!”
“我給封宴下的只是高仿的假冒枯寂,看著嚇人,但只要吃下解藥,他就不會有事的,我去酒店,就是為了給他送藥。”
“假冒的枯寂?”
夜鷹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荒謬的笑話,嘴角扯出一個猙獰扭曲的弧度,“不會有事?”
他腦海中浮現出封宴癱瘓在床、從未有過的虛弱模樣,浮現出沈清漪那如同酷刑般、令人不忍直視的解毒過程,每一幀畫面都在諷刺宋柚寧的話有多假。
“宋柚寧,事到如今,你還敢滿口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