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柚寧醒來后,疼痛的感覺更加清晰,如同被無數細小的鋸齒反復切割著神經末梢。
即便一動不動地躺著,冷汗仍不斷地從額頭滲出。
封宴見她咬牙強忍的模樣,不忍開口,“疼得厲害的話,可以用一些鎮痛。”
宋柚寧搖頭,聲音有些發虛,“米勒醫生說,鎮痛藥物可能影響細胞再生效果,我不想冒險。”
封宴的眉頭擰得死緊。
他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臉和因忍痛而微微顫抖的睫毛,胸口像是壓著一塊巨石,沉悶得難以呼吸。
“那做點什么轉移注意力?”
他提議,目光掃過房間里的設施,“看電影?或者......打游戲?我幫你操作。”
宋柚寧扯了扯嘴角,想笑,卻沒什么力氣,“看著你幫我打,我會更想自己動手,然后更惦記手疼。”
封宴沉默。
這種感覺,就像饑渴的人看著別人飲水。
忽然,宋柚寧眼睛微微一亮,“看恐怖片吧。”
“嗯?”
“看恐怖片,或者喪尸片,那種強烈的感官刺激,說不定能轉移疼痛,以前壓力大的時候試過,有點用。”
封宴點頭,“我陪你看。”
只要能讓她好受一點,什么都可以。
他打開設備,在房間的投影幕布上挑選影片。
最終選了一部以心理驚悚和鬼屋場景著稱的經典恐怖片。
光線調暗,氛圍營造得十足。
影片開始,陰森的音樂和昏暗的畫面逐漸將人帶入情境。
宋柚寧半靠在床頭,專注地盯著屏幕。
起初,疼痛依舊頑固地占據著她的感知,但隨著劇情推進,高能的jumpscare一個接一個,她確實被分散了部分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