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帶著猜忌與警惕。
蘇牧心情一陣不爽:“前輩這是在懷疑我?”
劍宗毫不掩飾心中所想,說道:“今日一切消息,都是你帶來的。練青山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你奪得天驕大賽冠軍,名動皇朝的時候來。老夫提出質疑,難道有問題?”
“呵~”
蘇牧氣笑了。
天劍宗自己家管不好弟子門人,出了個神變境的叛徒,威脅皇朝安危。他們倒好,不反思自己的問題,居然猜忌一個耗費巨大代價跑來通風報信的小輩!
“前輩智慧過人,無愧為天劍宗傳功長老。就是不知道你執掌宗門的幾百年里,冤枉過多少門人弟子?”蘇牧譏諷道。
論力量,他和云未然綁一塊也敵不過劍宗何冼白一只手。
但若是被冤枉了還逆來順受,那也絕無可能!
劍宗冷然道:“老夫做事,還不需要你來教。你二人,先到天劍宗清修幾日,待我歸來,再慢慢裁斷。”
語罷袖袍一揮,打出一股風浪,卷起蘇牧和云未然,直接將兩人扔進了天劍宗之中。
“你們!”
蘇牧勃然大怒,自己好心好意來報信,想不到竟被如此對待!
“蕭前輩!”云未然喊了一聲,希望蕭焚出面制止。
蕭焚張口欲,明顯是覺得此舉不妥,但劍宗提前制止了他,說道:“蕭兄勿慮,只是禁足他們幾日而已,若有誤會,老夫自會向他們賠罪。”
語罷不再多,踏空而行,追著劍王遠去的方向迅速離開。
蕭家二人看了一眼蘇牧和云未然,無奈一嘆,也跟著往南方而去。
呼~
大風停歇,蘇牧和云未然被那股力量裹挾著,落入天劍宗內部。
腳下是一座廣場上。
廣場后面有座大殿,門匾上寫著蒼勁有力的“傳功殿”三個大字。
廣場很大,有許許多多的人,有的排列整齊,在跟隨長輩練習劍招,也有的是站著閑談,或是兩兩切磋。
兩人的到來,引起了很多人的關注。
一位中年男子飄身縱躍,迅速來到兩人身前,說道:“我乃天劍宗執法殿執事沈建安,奉傳功長老之令,請兩位到清心崖小住!”
清心崖是天劍宗的禁閉場所,狹小冷清,底下是萬丈深淵,并且還有禁空法陣無法飛行。
蘇牧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但光看這個態度也能猜到一些。
“這就是你們天劍宗的待客之道?”他冷聲道。
沈建安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回道:“宗門行事自有宗門的道理,若有得罪之處,事后我等會鄭重向兩位致歉和賠償。兩位小友,這邊請!”
說話間,身上氣息流轉,天人境二層的氣息流露而出,帶來強大的威壓。
“豈有此理!”云未然也怒了,這次用掉挪移符,本就是因為天劍宗叛逆門人的緣故。兩人前來天劍宗告信,天劍宗的人非但沒有為練青山的舉動道歉,反倒想要禁足他們兩個,如此行徑,哪里是什么名門大派,分明就是土匪惡霸!
錚!
寶劍長鳴,蘇牧和云未然幾乎同時取出兵器。
人都是有脾氣的,被人如此對待,試問誰不生氣?
今日若是一聲不吭任人發落,說禁足就禁足,那他們以后也不用在修行界混了!
“你們是想反抗?”沈建安看兩人拔劍,冷哼一聲,原本背在身后的雙手伸出一只,隔空對著兩人壓下。
嗡~
天人境的力量非同小可,這一掌雖然隨意,但依然飽含了龐大的力道,化作一只蒼青色的巨大手掌,斜斜壓落下來。
蘇牧心中一聲低喝:“斷山!”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