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山下,云霧都不見了,周圍一片青山幽谷,有猿啼鳥叫聲,但人跡罕至。
蘇牧和云未然在花承硯的帶領下,順著布滿青苔的石頭小路,來到養劍峰的山腳。
“前面就到了。”花承硯視線指向不遠處的一座大墓。
劍帝的陵寢就在養劍峰的正下方,與養劍峰的山體幾乎就是一體的,相當于在一座巨大巖石山峰底下,開鑿了一個清凈干燥的石室,停放棺槨。
墓室是封閉的,無法進入,外面有一座高大的墓碑,上書“劍帝之墓”四個大字,既無立碑者綴名,也無更多前稱。
在墓碑的前方,插著三把劍,天劍宗歷代弟子前來拜祭時,便是通過觸摸那三把劍,來檢測是否與劍帝劍意有緣。
不過想要觸碰那三把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需要先經過考核。
三人到來的時候,剛好有人正想闖關,此刻正與守墓人戰斗。
守墓人有兩位,都是天人境修為,氣息強橫。
隔著三四十步,蘇牧就感受到了強烈的劍道鋒芒,其中一位守墓人,僅是站在石臺上,連腳步都沒下來,便用一道道指尖劍氣,壓得挑戰者狼狽不堪。
“那是何人?”云未然問道。
挑戰者有兩人,花承硯掃了一眼,回道:“在戰斗的那位,名叫程云飛,是一位長老的弟子,論輩分算我師侄孫,真武境五層修為。另一個名叫余敬賢,真武境六層,也是小輩。”
云未然吐槽道:“你輩分可真高,人家修為比你高年紀比你大,卻要喊你師叔祖。”
花承硯無奈道:“有時候我也覺得挺奇怪的,不過沒辦法,這就是宗門的情況。”
劍王和劍宗都活了幾百歲了,還是每隔幾十年會收一兩個真傳弟子。
幾百年下來,他們門下的弟子的弟子,都有許多已經成為天人境頂尖強者,乃至法相境長老。
因此整個宗門的輩分,可以說是非常亂的。
像谷亦心,花承硯平時都管他叫師弟,可實際上真要論輩分,谷亦心要喊太師叔祖才對!
噗通
守墓人打出一道霸道至極的金光劍氣,將程云飛擊飛二十多步,摔在了蘇牧三人的身前。
“不合格!”
一道冰冷的聲音落下,宣判了程云飛的挑戰結果。
“唔……”
程云飛吐出一口血,艱難爬起,對著守墓人拱手道:“多謝師叔指點,我會努力參悟劍道,改日再來討教!”
另一位挑戰者,余敬賢上前道:“兩位師叔,我也想試試!”
兩名守墓人一個后退,一個上前,說道:“好,本宗弟子,在我手底下支撐二十招不敗即可。”
“來!”余敬賢斷喝一聲,取出寶劍,當即擺開戰斗姿態。
唰!
戰斗開始,守墓人身上散發出強烈的劍道鋒芒氣息,一道真氣化作八丈長的巨劍光影,從空中豎直砸落。
轟!
只一下,真武境六層的余敬賢便連退了十多步,受到震傷。
守墓人并未停手,繼續出招,一劍接一劍,每一招幾乎都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非常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