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渡歪著頭感知了片刻，眼中紅光一閃，發出一聲短促而肯定的啼鳴，振翅便要從窗口飛走。

“等等。”

沈漾叫住它，“先監視，不要打草驚蛇，等我過來。”

聞，小渡通人性地點了點頭，身影融入窗外，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夜幕再次降臨。

城郊一處廢棄的工廠內，沈柔蜷縮在一個布滿鐵銹的角落里，身上昂貴的禮服早已臟污不堪，臉上混雜著恐懼、怨恨和一絲僥幸。

“別想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出來，不是讓你在這里自怨自艾的。”

斗篷人在她的身后悄然而至，聲音冰冷。

“你又是什么好東西？”

沈柔忍不住嗤笑了一聲，狼狽的臉上多了幾分譏誚。

“別以為我不知道，最后沈漾莫名其妙發瘋就是因為你，你從最開始就沒打算讓我把玉佩拿回來，而是打算利用我殺了沈漾吧？”

斗篷人有些驚訝地看著她。

“沒想到你竟然看出來了。”

廢棄工廠內，氣氛陡然變得劍拔弩張。

沈柔的話如同一把尖刀，撕開了兩人之間那層虛偽的合作關系。

斗篷人沉默了片刻，隱藏在陰影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這種態度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是又怎樣？”

他終于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嘲弄，“可惜了，她命大，那樣都沒死成......不過，下一次就不會這么幸運了。”

他話中的惡意讓沈柔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