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打我?也不罰我做俯臥撐?也不罰我站軍姿?”
京濯露出一個魔鬼假笑。
“張鶴寧。”他禮貌開口,“你再造謠一句試試呢。”
張鶴寧:“……”
怎么辦,小苦瓜人設有點崩了。
大哥你倒是罵我兩句啊,讓禧寶的小叔心疼一下也行呢。
結果京濯的下一句,像是多年溫柔似水的好大哥。
“人沒事就好,王姨給你燉了湯,你嫂子給今晚在鶴宅陪你,回家好好休息,我會去和節目組溝通后續安全問題。”
張鶴寧:“哈?”
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她人有些尷尬,緩緩從宋時謙身后停止脊背,偷偷解釋。
“你別誤會,我大哥平時沒有這么溫柔,他真的會刀我。”
說話間,一輛瑪莎拉蒂停在小院外,一個帥氣的甩尾,發出‘嗤’的巨響。
車門打開,年輕張揚的潮酷少年沖進來,給了張鶴寧一個大大的熊抱。
“我的寧,你還活著!”
張鶴寧被他脖子上的耳機撞得鼻子酸疼。
她腦袋昏昏,抬腳踹開少年。
“死壯壯,你干嘛,把爺的鼻子撞扁了!”
壯壯松開她,大舒一口氣:
“我聽二哥說,你昨晚被困在山洞里了,一晚上都沒出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嘎了,被抬著回家了呢,還好還好,還活著,不然雙龍區就剩我一個靶子孤孤單單,過后半輩子了。”
“以后濯哥心情不好,凈挑著我一個人打了。”
張鶴寧嘴角抽搐,又給了他一腳。
“你閉嘴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
“你這是咒我。”
兩個小孩一人一句,旁若無人的拌嘴。
宋時謙從他出現開始,視線就定在這個男孩身上,短短十幾秒,就把他分析透了。
年輕,帥氣,熱情,活力,有朝氣。
家境良好,自信大方,財力不錯。
張鶴寧并不排斥他。
對比之下,他仿佛,真的像個慈祥的長輩,靜靜望著她與同齡人的怒罵打鬧。
“宋總。”
一道身影打破了他的思緒。
宋時謙回過神,目光看向京濯。
“謝謝你昨晚救助我妹妹。”京濯說,“雖然是親戚關系,但恩情不能忘,有時間我會親自帶禮上門感謝。”
宋時謙斂起眉眼,說道:“應該的。”
“為什么應該?”京濯問。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氣里匯聚,短暫凝結,又挪開。
宋時謙彎了彎唇:“無論在任何立場和身份上,我都應該救助她,哪怕是陌生人,我都有所職責,更何況她不是。”
“好了,人我已安全送到,請好好夸她的勇氣和善良,不要棍棒教育。”
他說完,不再望向張鶴寧。
轉身回到車里,發動引擎。
等張鶴寧回過頭時,黑色的商務車已經開走了。
“咦?他怎么突然走了?”
“他是誰啊,你新搞的大學生啊?”壯壯問。
“關你屁事,你一天到晚腦子里只有大學生,不是被騙錢就是被騙感情。”
張鶴寧嫌棄地把他的頭推開。
“說的好像你沒被騙過一樣,不都是半斤八兩。”壯壯不服。
兩人又吵起來了。
王姨在一旁笑瞇瞇打圓場。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快回去吃點桂花糕,喝點烏雞湯,好好補補,我的乖寧寧都憔悴了。”
后視鏡里。
鶴宅的小樓外一片熱鬧,即使駛出幾十米,依舊能聽到歡聲笑語的關切聲。
宋時謙所在車里,直視前方。
深秋的冷風吹進來,孤零零的孤寂,冬天到了,萬物都在結霜。
太陽本就是很搶手的。
人人都可以沐浴的。
他關上車窗,企圖暖和一些。
余光一瞥,看到旁邊的副駕駛座上,躺著一條金絲玉桃花手鏈。
很熟悉。
是老朋友了。
宋時謙停下車,撿起手鏈,面無表情地套在自己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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